呆滞过后,文谦迅速红了一张脸,剧烈挣扎起来。
看着那人紧咬下唇的委屈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也终于失了力气,抱紧那人的腰,整个压在了那人身上。
然后,文谦更加紧张了,躺在我身下一动不敢动,期期艾艾开口:“易扬,外面有人,我不要。”
平息一会儿,起身,从柜子里找出一套衣服扔在床上,再开门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人了。不错,上官那厮很有眼色,不只带着一大一小回避了,还在灶上烧了一锅热水。
将浴桶搬进屋,调好水温,把人扔进去仔仔细细洗了。那人老老实实坐在水中任我为所欲为,摆出一副我为刀俎他为鱼肉的样子,却害我险些把持不住。这人,果真妖孽!
身上伤痕很多,细细碎碎,新旧交替,背后还有大片未消散的青紫。这人,到底受了多少苦!
那人安静下来,伸手摸上我的眼角,晃一晃被绑在一起的手腕:“疼,解开好不好?”
笑一笑,吻上那人指尖,拉住绳结:“以后还跑不跑了?”
“不跑了,再也不跑了!”文谦拼命摇头,双手扒着桶沿,笨拙的凑过来吻我的眼睛。
“为什么要回来?”把人推开,略略侧头避开那人拙劣的吻。
似是没有预料到我会避开,文谦瞪大眼睛,抿紧嘴唇,眼泪却大颗大颗滚了出来,盯了了我半晌,紧紧抓住我的衣襟,低喊出声:“不要,我不要把你让给别人,谁都不行,睿睿也不行!”
“委屈了?”解开绳子,把人抱出浴桶,揽在怀里。文谦,我的文谦,原来那时的出走,只是想要把我让出去,让给那个一直让我心心念念的人吗?文谦,我的犹豫不决,究竟伤了你多少!
文谦抱住我的脖子,紧紧用力,也终于,哭出声来。
“没有睿睿,从来就没有。”吻上那人的唇,也吻去一颗颗泪珠。恨自己,为什么明白的这么晚。恨自己,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说清楚。
对于睿睿,是实实在在的喜欢过,却结束的太早,来不及爱上就结束了。我也知道我从未给过睿睿公平,喜欢那个单纯可爱心智不全的五岁孩子,却不能接受恢复记忆的魔教教主。一次次把人丢下,就连给过的喜欢,也是打了折扣的。对于现在的萧睿,仍然喜欢。我却清楚的知道,这不是爱,更多的,是一种习惯,和责任。而且,恐怕萧睿,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对我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吧!
文谦终于敛了哭声,小心翼翼的重新亲了上来。好吧,我知道我禽兽了,对着哭成这样的人还能有邪念是我不够纯良。把人擦干,塞进被子里,站起身时却被人拉住了袖子,只好蹲下来,亲亲那人额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准备晚餐,天不早了,你不饿吗?”果真,那人肚子非常配合的一阵咕咕乱叫,文谦放开手,眨眨眼:“我要吃肉。”
可是,家里是没有肉的。上官那厮盯安阳盯的紧,安阳又跟我跟的紧,我脱不开身,也就指望花花偶尔带点野味回来。今天从镇上买回的东西又丢在了半路上,哦,还剩了一根鸭腿。站在院子里冲着不远处喊了一嗓子,很快安阳就窜了回来,逃难似的,然后翻出药箱进房帮文谦把脉敷药去了。
晚饭上桌的时候,上官提着小奶娃也过来了,并理所当然的摆出了一副蹭饭看热闹的架势。好吧,暂且无视,上官段数太高,我和安阳不是对手,但是以后自有文谦料理这只狐狸。
文谦换过衣服走出来,视线扫过安阳扫过上官扫过小奶娃,连丝毫停顿都没有就落在了桌上。满桌素菜。除了一根鸭腿和一碗蛋羹,是小奶娃的。
小奶娃一直老老实实坐在上官腿上,小眼神儿却不停的往文谦身上飘,却没有像第一次见到上官那样直扑过去。都说孩子是最敏感的,而文谦是摆明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从出来就一直在回避去看那个孩子,恐怕连小奶娃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吧!
知道这件事急不得,走过去坐下,抱过小奶娃:“吃饭吧!”
安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选了我左手边的位子,并把椅子往我旁边拉了几分。然后,文谦眼光扫过,安阳打个哆嗦,又拉着椅子闪远了。上官笑笑,撩起衣衫下摆紧挨着安阳坐下了,姿态那叫一个优雅。文谦也坐了下来,对着满桌素菜大为不满。
只有一根鸭腿,却有三双眼睛盯着。只好先下手为强。拈起鸭腿,撕掉鸭皮。两大一小三双眼睛一直紧盯着我手上的动作,让人压力倍增。以往买来脆皮鸭,鸭腿是小奶娃的,鸭翅是安阳的,已经形成惯例了。但是这次,在路上被文谦吃得只剩了一只鸭腿,还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留着晚上吃的。想了想,撕下两小块鸭肉来,一块放进文谦碗中,另一块,安阳偷偷看文谦一眼,摇头拒绝了。这厮,自从在王府中被威胁过一次,怕文谦就怕得厉害,跟王爷抢肉吃,他还没那个胆。
两块鸭肉都归了文谦,剩下的大半个鸭腿小奶娃两手捧了,啃得不亦乐乎。文谦不言不语,拿筷子戳着碗中的白饭,委屈的不行,忍了又忍,还是在桌子下面踹了我一脚。
来不及反应,旁边安阳蹭一下跳了起来,险些撞翻餐桌,多亏上官眼疾手快按住了。如果我没看错,刚刚,似乎,好像,上官锦鸿在安阳大腿上摸了一把。
安阳憋红了一张脸,狠盯着上官那厮,可惜,目光是不能杀人的。上官锦鸿却是微微一笑,看向安阳:“你始乱终弃。”语气很平淡,杀伤力却很惊人。果真,安阳再次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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