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四绝喝道:“大家小心出招,这是慕容世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碧血神魔怒道:“那又怎样,光挨打不还手吗?”
他碧眼黄发,面上也是碧油油的,是以便以碧血为名,舞动钢叉道:“看你怎地还施我身?”叉出时,风清扬已然没了踪影,又攻向大力神魔范松。
风清扬身形飘忽,如鬼似魅,六大神魔竟尔被他一柄长剑圈住,既不知他下一招攻向谁,更不知这一招从哪个方向攻来,每人均四面受敌,防不胜防,一时间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赵鹤和金、银二猿魔身负重伤,置身圈外,相顾骇然,冷汗沁背。不意风清扬武功精进之速一至于此,实有神鬼莫测之能。五岳剑派中人均默默观看,竟无一人喝彩,眼见风清扬如此神勇,有若天人,内心深处隐隐然大生恐惧,简直不敢相信人能修到这种武功境界。
当的一声,范松巨斧飞出,他虽时刻防范,终究不能不出招,出招之际徘徊不决,心存忌惮,反更让风清扬易于得手。
随即范松一声痛叫,却是碧血神魔的钢叉被引到范松身上,幸好碧血神魔早有防范,收力较早,钢叉刺入范松小腹寸许便即止住,饶是如此,受创亦已不轻。
碧血神魔吼道:“耍赖,你若真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为何施到别人身上?”
风清扬长剑一挺,喝道:“这个给你。”一剑洞穿他右肋。
忽听背后剑风飒然,风清扬脚下一飘,影子般蹿向一旁,倏出一剑刺穿千手神魔的手腕。
沈四绝等待已久,准拟一击成功的一剑走空,险险将范松穿个透心,他剑术内力俱臻上乘,紧要关头,奋力一震,剑身寸寸断折,只余剑柄在手。
千手神魔素以掌法变幻无端著称于世,不想一招尚未递出,便被人刺穿了手腕,望着犹在滴血的手腕,心骇欲死,浑如中了梦魇,怎么也不能相信会有这等事。
第十位神魔连出数招均是找不到对手,但见风清扬身影飘忽,宛若有形无质一般,骇然胆落,转身欲逃,不想风清扬已从后面侵近,一剑从后背刺到前胸。
这位神魔望着胸前透出的剑尖,双目几欲脱框而出,奋力一挣,前冲三步,栽倒地上,生死不明。
沈四绝唯恐他续下杀手,换柄长剑从后袭至。
风清扬仿佛后背生了眼睛,反手一刺,正是沈四绝肋下空门,沈四绝大骇,挥剑砸去,风清扬步下一飘,一步竟绕到他背后,一剑斩在他后背。
沈四绝魂飞天外,奋力一跃,后背却被划开一道血沟。
赵鹤面色惨白,疾声喝道:“成盟主。”
成清铭正看得瞠目结舌,吃他一喝,吓了一跳。道:“甚么事?”
赵鹤厉声道:“我们兄弟十人前来约斗,已与成盟主定好约章,为何中途毁约,五岳剑派成立第一日便欲失信于天下吗?”
成清铭道:“这是我九弟与你们十大神魔个人间的恩怨,与我们赌斗无干。”
赵鹤道:“今日我们栽在风公子一人手下,却不是栽在五岳剑派手里,五场比斗我们胜了三场,现下是无法再比了,今日怎生了局?”
成清铭见风清扬大展神威,力创六大神魔,有若段子羽复出,则华山派不单主盟五岳,即欲成为武林霸主亦是时日之事,心花怒见,见十大神魔尽皆重创,亦不过为己甚,笑道:“我五岳剑派岂是失信毁约的,既是你们多胜了一场,宝典暂由你们保管。
“你们伤势痊愈后,咱们再斗五场,来定宝典的得主和十大神魔的存亡。”
从怀中掏出宝典,掷了过去。
宁清宇、许清阳等人欲待阻拦已然不及,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出言指责,以免损了盟主声望。无不面现焦虑,均知此举大大的不妥,不知成清铭此举何意。
成清铭乃是一时间得意得忘了形,俨若已然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
天下武林,予取予夺,生杀由意,一本宝典自不在话下。
甫扔出宝典,便知不妥,但宝典已出手,势无夺回之理,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下懊丧百端,续道:“赵鹤,宝典只许你们保管,不许私自偷看、抄录,更不得有丝毫损伤,否则唯你是问。”
赵鹤应道:“成盟主乃天下信人,我等岂敢有负重托,容后相见。”将宝典揣入怀中,一挥手,九大神魔相互扶持,迤逦而去,步履蹒跚,甚是苍凉。
风清扬手创六大神魔,殊无欢忭愉悦之意,望着封清肃的尸体,呆怔住了,连九大神魔离去亦无所知,有顷,忽然扑在封清肃尸体上,失声痛哭。
派中人素知这二人交好莫逆,先前无不厌憎封清肃,乃是因门户之见,此际不由得想到封清肃平日多般好处来,无不落泪。
风清扬哭够多时。
捧起封清肃尸体向山上走去,众人见过他如鬼魅的武功,隐隐均觉畏惧,不敢亲近于他,看他此际双目红肿,凄然欲绝的模样,默默避开。
风清扬将封清肃葬在自己的危崖旁,低声道:“八哥,小弟以后日日在此陪你,不会让你寂寞,只怕小弟在世之日也不多了,咱们阴曹地府作好兄弟吧。”
众人见他举动失常,浑如失心一般,知他伤痛过甚,欲劝又殊难措辞,想到平日苛待封清肃之种种,不由得暗自惭愧。
风清扬也不道别,飘然下山,径自回到府邸中。
葛氏五雄和桑小蛾见他这般模样,无不骇然,七嘴八舌问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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