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手头一用力,箭矢噗呲一声更加深入心脏,拓跋清整个人卷曲起来,然后迅速的开始挺尸,拓跋啸放声大哭起来:“大哥啊!”
营帐外的众人一听也跟着默默流下了泪水,他们都知道拓跋清死了,死在了月傲的阴谋中,阳城虽又一次按不住自己了,因为这一次是拓跋清死了,所以他哭喊着:“谁他娘的都别拦我,我要去杀了月傲!灭了飞骑军!我告诉你们谁也别拦我!”说到这里阳城虽掉头就去整军,阳城刃见状大骂道:“真他娘的卑鄙!我要灭了邺城的飞骑军!”说着也跟阳城虽而去,这时候清醒的似乎只有灭释帝,大骂一句:“你们两个冷静一些不好吗?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们想的竟然是报仇。”
听这话阳城宴反问道:“不该报仇吗?”灭释帝诶呀一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这种情况,人类又怎么能在此分裂?我不会让你们攻打邺城的。”,听了这话阳城宴脱口道:“他娘的,团结?我们是想团结来着,可是人家没给我们机会,竟然暗箭要了我们家主的命,我们又怎么能继续忍气吞声?”
听到这里灭释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道:“月傲答应过我们联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向家主发动了攻击?”阳城宴低吼道:“那个女人从始至终就没改变过,她的心里只有仇恨,那我就把这仇恨原封不动的还给她。”说完便跟了上去,灭释帝见状也只能无助的摇了摇头,这一切原本不用发生,拓跋清也不应该死,人们应该统一战线,看清现在的紧张时刻才是,可是灭释帝不知道为什么人类会被仇恨支配的如此严重。
邺城中,月傲找到了独臂田蒙,田蒙依旧在大笑着,口中不停的说着:“我报仇了!我报仇了!我一个残疾人竟然报了仇!哈哈哈!哈哈哈!指挥官大人,绝尘我为你们报仇了!”众人站在田蒙的身边,看着田蒙发了疯似的念叨着,城防之上是固定好的弓箭,因为田蒙只剩下一只手的缘故,他根本就拉不开弓箭,所以才会将弓箭捆绑在城防之上。
这时候田蒙一下子冲到费盛眼前,说道:“你知道吗?绝尘死得多惨你知道吗?”费盛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这时候白东进与小七急忙劝说道“别这样,田蒙,你冷静一些。”
“你们根本就不会知道,或许你们根本就不想知道,水渠那一百多守军视死如归的等待着支援,到死他们都坚信援军一定会来,可是直到他们战死连援军的影子都没有。”说到这里田蒙那骨瘦如柴的身体软弱了下来,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精神的支持一样,双眼也失去了颜色,接着道:“我等这一天太久了,太久了,可是我等来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弃?”
众人相视无言,田蒙接着道:“我们苦战,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绝尘带着敢死队去点燃了地上的煤油,顿时火起,绝尘来不及逃出火海,于是便被大火吞噬了,我救不了他,只能看着他在火中挣扎,痛苦的哀嚎,求我杀了他!”田蒙的恐怖记忆如同重新出现一样,他在退缩在闪躲,似乎极不情愿想起来一样。
“绝尘就那样痛苦的挣扎着,我知道我不能让他如此痛苦,所以射死了绝尘,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决定要杀了拓跋清报仇,今天我做到了!”说到这里田蒙手舞足蹈起来,突然又悲伤下来,道:“我的水渠兄弟们都葬身在那里,你们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伤心吗?”说完一个劲的摇晃着小七。
小七点了点头道:“我怎么能不知道,他们也是我兄弟!”田蒙像一个小孩一样吐了一个字道:“屁!你们谁也不知道,你们都不懂!”田蒙站了起来笑了笑说道:“我终于报仇了。就算是死我也有脸面见绝尘与指挥官大人了。”话音未落田蒙直接从城防之上跃了下去,众人没来得及反应田蒙便一瞬间跳下了城防,骨瘦如柴的身体直接贴在了地面上,鲜血说着腋下口鼻涌了出来,田蒙彻底没有了气息,就在众人眼前跃下了城防,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选择了跳下城防。
月傲有时会猜测可能是疯了,也可能是认识到自己是一个废人才如此行径的,猜测归猜测,但是有一点月傲不得不承认,那就是田蒙那颗坚定不移雷打不动的信念,从加布河追到龙吟帝国,又从龙吟帝国追到了这里,就算中途断掉一臂他田蒙也没有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