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浓雾深处,那里一片白茫茫,看不见尽头,如同一道屏障,如同古老的过去在轻声的呐喊着,**着肖然。
修庄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得去通知他们!”肖然没有阻止,他太累了,连续一个星期的奔波,加上被自己吸进体内的影鬼,脸色显得更加苍白无力,见修庄一只腿已经迈出去脱口道:“你去通知谁?神棍!”
修庄突然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现在指挥官大人昏迷不醒,剩下的各小队队长没有一个信我的…”说罢苦笑了两声,但是脚下没停,依旧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浓雾深处走去,肖然找了个营帐钻了进去,营帐里不仅潮湿,还被灌满了水,那榻上的被褥肖然趴上去的一瞬间都挤出了水来,但是疲惫的他顾不了那么多,脱掉鞋子爬了两下就倒在榻上了,不多时候便昏睡过去。
修庄对于方向的辨别很在行,就算眼前尽是白茫茫的雾气他依旧找到了指挥官的营帐,他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对谁说那家伙的事情,就算说了又有谁能相信?一路上他有些犹豫,走的也稍微慢了些,这让身上原本就湿透的衣服开始滴起了水。
清晨的寒冷让修庄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他发现这寒冷根本就无法躲藏,缩脖子的瞬间就被寒冷如铁的衣领刺激到,眨了眨眼才发现中军大营已经到了,各小队的队长们都在,医护营的白氏兄弟正在给指挥官熬药,剩下的就都围着榻开始转着圈。
月傲这个时候显得很安静,不悲不喜,不嗔不怒,安静的坐在金哲飞的身边,握着金哲飞的一只手,双眼一点也不敢离开金哲飞的脸庞,田蒙被两个人围在一边追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修庄走近了才发现那两个家伙是二队前锋营队长白马户。
是北境拥有者白马一族后人,在同辈里排行老三,北境人都叫他北境雪虎(一种北境最凶猛的猫科动物),他一直在骂着田蒙是孬种,田蒙被骂的一声不吭,安静的坐在湿漉漉的地上,好在这里是中军大营,环境好那么一点,空气干燥了些,空间大了些。
费盛一边看着脾气暴躁的白马户一边让田蒙先避避风头,但是田蒙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说道:“我不走,我得看着大人醒过来才是。”
“你个孬种怂货,这么大个人,尽然害怕了!我他娘的就不明白了!”白马户气的在地上直打转转,费盛用身子拦着他,生怕这两个家伙一言不合打起来,这时候月傲说话了。
“你还嫌这营帐中不够吵是不是?”那声音简直如同数九的寒冬,冰冷而无情,这里许多人都害怕这个女人,他们害怕的不是她的地位或者家世,他们中害怕的是月傲这个人,害怕的是她那说干就干的性格,以及对月城老城主与金哲飞的尊敬。
白马户大大咧咧的骂着:“你一个女人没有发言权!”话音刚落,月傲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手中弓箭拉的如同满月,箭矢眼看着就要贴在白马户的脸上了。
白马户笑了笑道:“来!射爆我的头!”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指着自己的头,月傲低声道:“我只要轻轻的松开手,你的头就真的爆了!”白马户大吼道:“老子还会怕死?”眼睛瞪得很圆,月傲依旧是一副冰冷的面孔,盯着白马户没有说话。
白马户又道:“眼睛杀不死人!”挑衅般的又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突然月傲松手了,白马户看到了月傲松开的手指,心道:“这娘们儿真他娘的狠!”白马户笑了笑知道躲不开了。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风驰电掣般的一下握住了那即将离弦而去的箭矢。
月傲冰冷的眸子顺着手臂看了过去,只见绝尘右手死死的握住即将离弦而去的箭矢,手掌里满是鲜血,绝尘低声道:“夫人,万万不可!”月傲看了看绝尘,又看了看没有说话被惊到的白马户,绝尘这才放心的收起了弓箭,然后对白马户点了点头,白马户退了几步一下子坐在田蒙身边,泥水溅了田蒙一身,所有人见白马户吃了亏急忙安静了下来。
“大家听我说!”修庄突然走进来大声说道。
目光齐刷刷的聚了过去,修庄接着说道:“我们不能停留了,得继续前进!”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骂道:“你他娘的没见到大人重伤在身吗?”
“就是,你瞎不是?昨天晚上的大雨与冰雹,已经难以继续行军了,你让我们继续前进,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