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斗角之事不少。
“见过骆大人!你们这锦衣卫镇抚司衙门还真是不好进啊,”见对方一直没有搭理他,魏忠贤继续说道:“怎么骆大人不请我坐下喝杯茶?”
骆思恭从这魏公公进来后一直观察着,虽然语气怪里怪气的,但他的表面上不像是来找茬的。
“呵呵!彼此彼此,你们东厂难道就好进了?魏公公这深夜来访,不知所谓何事啊,这么晚了,我这里可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
“别提招待二字,你这一说就让咱家想到你们锦衣卫大狱,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世所周知,这进了锦衣卫大狱的,不管是有理没理,有罪无罪的,从来就没有人能够完好的出来,所以魏忠贤拿它打趣道。
“不跟骆大人开玩笑了,咱家来主要还是因为今日宫里之事,相信洛大人已经知道了,皇上把这差事交给咱家,但骆大人应该知道,东厂伺候人还可以,说道办事那比起锦衣卫来就相形见绌了,所以日后还多仰仗洛大人多多帮忙。”
魏忠贤想让锦衣卫给他冲锋在前,所以不介意抬抬他的轿子。
骆思恭能成为锦衣卫指挥使也不是笨蛋,虽魏忠贤说的好听,但是这得罪天下文官的事他可不想去干。
他们锦衣卫本来就有监听天下百官之责,东林党的底细没有人比他们锦衣卫知道更多,但是历代锦衣卫指挥使从来不敢把这种事情捅出去,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太过得罪人,坐上他这个位置的,没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因为知道太多了。
不管是皇帝还是官员都不希望他们这种人活得太久,他们永远不会有告老的那一天,因为辞官就意味着死亡。
但魏忠贤带有皇上密旨,这事无论如何他都推却不掉的,沉默了一阵,说道:“此事重大,但是现在江湖上也风起云涌,为了大明和天下百姓的安危,已经抽调了大量人手出去,一时之间恐怕帮不了魏公公太多。”
躲是躲不掉了,那只好尽量拖延一下时间,让自己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魏忠贤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突然笑道:“确实如此,既然指挥使大人抽不出手来,那不如让你的手下来做此事如何。”
听完这话,骆思恭脸色大变,眼中的愤怒掩饰不住,双手撰着拳头。
“骆指挥使应该要懂得取舍,此事关乎到皇上的计划,魏某也不得不为之,希望洛大人见谅。”说完魏忠贤脸上也是一副悲切的模样。
骆思恭见状,心下也不得不佩服这位魏公公的气魄,在这件事上,我骆思恭还真不如他一个阉人。
“好!明天我就让人到东厂见你,希望魏公公日后好自为之,没什么事的话骆某就不留公公了,请自便吧。”
等魏忠贤走后,骆思恭一屁股坐下,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精力一样,双眼无神的看着门外,连儿子骆养性来到他面前都没有发觉。
“爹!”
见父亲仿佛没听见一样,再次叫道:“爹!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刚才那个老阉货做了什么?”
“啊,哦!是你啊,爹没事,从明天开始你把手上的事情放一放,交给其他人做,你到福建去监视那里的江湖人士的动向,但是不要有行动,还有千万别和张家起冲突。”
骆养性对父亲突然的安排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这,爹。。。”
“好了,什么也不要问,照为父的吩咐去办吧,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