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叶之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是却还没有清醒, 依旧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警方也已经派了人手对他进行相关保护。
敬宁一面为他爸岌岌可危的性命提心吊胆, 一面还要照顾他妈, 其余的时间, 全部用来找肖名扬。幸亏他是个不用吃饭睡觉的磁场,要是肉体凡胎, 估计早就被累垮了。
穆安本来对敬宁有所怀疑,甚至将他看做了幕后推手,但是两人经过了一番长谈之后,他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也没有强制性要求他回要务科参与工作,允许他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但还是有约束条件:如果要务科这边有调查需要他配合,他必须随叫随到。
结合敬宁的身份和前几起案件, 要务科现在已经能够确定绑架肖名扬的那个人是敬宁的替代品,来历和司马朗月一样, 是被“父亲”复制的人,再以此类推,迄今为止发生的所有替换案很可能都和“永生”组织离不开关系, 所以, 想要找到肖名扬,还是要从永生组织下手。
而敬叶之的被刺杀显然是永生组织要灭口,侧面证明了他和“父亲”之间一定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合作关系——他很有可能是“父亲”背后的投资人, 于是他们调取了从2012年至今有关敬叶之的全部财务资料,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些和“父亲”有关的蛛丝马迹。
x病毒和复制人的研究并不是普通的小实验,耗资一定巨大,所以敬叶之和“父亲”之间一定有大手笔的资金往来,但是要务科剩下的三名科员没日没夜的彻查了小半个月,将全部资料仔仔细细的筛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信息,眼瞧着年关越来越近,但是所有人都无心过年。
大年二十九那天,他们查完了最后一笔账目,依旧是一无所获,举步维艰之际,李秦川突然有了新的想法:“我总觉得咱们的侦查方向不太对。”
穆安言简意赅:“直接说你的想法。”
李秦川道:“咱们总是想着查敬叶之和“父亲”间的勾当,但万一他从来没有跟“父亲”有过直接的经济往来呢?而是通过中间人进行资金转出,而且这个中间人一定不能引起别人怀疑。”
穆安先是一怔,而后斩钉截铁道:“继续查,查他儿子,敬宁!”
大年三十早上,敬宁接到了穆安的电话,要求他立即来要务科协助调查,还没挂电话,他就已经闪现在了要务科里,还把李秦川和赵小潘吓了一跳。
“有线索了么?”他迫不及待地问。
穆安把一摞资料交到了他手里:“这是从2012年至今你爸转到你名下的资产,你看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敬宁看了资料才发现,在短短六年间他爸竟然把名下的百分之四十的资产全部转给了他,其中还包括五个原材料加工厂。
看到西辅水库时,敬宁的眉头蹙了一下:“水库附近现在还准许开加工厂么?”
穆安:“看环评,污染量超标绝对不允许。”
下一秒,敬宁就消失了。
……
肖名扬已经被锁在这间屋子里十天了。这里就是一间牢房,高级牢房,有床、有卫生间、有书桌有书架、还有满架子可以供她阅读的书,甚至还有本子和笔让她做阅读笔记。
她的右脚脚踝上被锁上了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房门旁边的墙壁上,铁链的长度足以让她在这间屋子里来回行走。房门是铁做的,门上有一扇可从外侧打开的细窗,“敬宁”每天会按时按点的通过这扇窗户给她送饭,她就是通过这个判断时间的,因为房间里面没有窗户、没有时钟,任何可以用来判断时间的东西都没有,再严谨一点的说,应该是任何电子设备都没有。
每当铁门上那扇窗户被打开的时候,肖名扬就会觉得自己是一只被拴在笼子里供人观赏的猴子。
刚开始的时候,她拒绝进食,谁知道那个变态会不会在食物里下毒。绝食了三天,她连从床上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第四天的时候,房门打开了,“敬宁”走了进来,一把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摁进了书桌前的椅子里。
他端着一碗米粥,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用木勺盛了一勺粥,送到了她的嘴边:“张嘴。”
肖名扬直接把脑袋扭过去了,满面抗拒。
他叹了口气,轻轻地把粥放到了书桌上,然后开始脱她的衣服。
“你别碰我!”肖名扬拼了命的反抗,挣扎、尖叫、恐惧、愤怒,但是她太虚弱了,浑身无力,根本不能撼动他分毫。
如坠深渊般的无力感。
当他脱去了她上半身的最后一件衣服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端起身边书桌上放着的那碗粥,再次坐到了她对面的凳子上:“看到了么,如果你不吃东西,连反抗我的力量都没有。”
肖名扬双臂紧抱护着胸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颤抖,心里无助极了。
他就这么静静的,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哭。
不知过了过长时间,肖名扬才堪堪止住了哭泣,他再次将木勺送到了她的唇边:“张嘴。”
肖名扬终于张开了嘴,把那勺粥吃了下去。
他笑了一下,夸奖道:“这样才乖。”
喂完那碗粥之后,他就走了。铁门重新关上的那一刻,肖名扬想明白了,要是想活下去,就要吃东西。她默默地穿上了衣服,然后走到了窗口,端走了盛有饭菜的食盘,坐到了书桌旁边开始吃饭。
第五天,他又来了,带着记录本和笔,问她各种各样的问题、记录、离开。一连持续好几天,他都是这个步骤,但是到了第十天,也就是今天,他来的时候没有带记录本和笔,而是端了一盘饺子过来。
对了,今天是大年三十。
他把饺子放到了书桌旁,转身,看向背靠墙壁抱着胳膊站着的她,问:“你喜欢吃什么馅的的饺子?”
肖名扬反问:“你做的什么馅。”
“香菇馅,我喜欢吃香菇。”“敬宁”说道,“但是敬宁他妈每次都包三鲜馅的,因为她儿子喜欢吃虾,但是我一点也不喜欢吃,甚至是恶心,所以每次吃完我都要偷着跑到卫生间吐,连本带利的吐干净为止。”
肖名扬:“呵,听起来好像有点惨。”
“敬宁”叹了口气,把书桌下的椅子拉了出来,坐下之后,从衣兜里摸出来了烟和打火机,叼着一根烟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又长长的吐了出来,刹那间,烟雾缭绕,飘渺的烟雾将他的面庞笼罩了,就连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虚幻了:“还有更惨的,你想听么?”
肖名扬:“讲讲吧。”
掸了一下拇指,弹了弹烟灰,他撩开了右手手腕上的衬衫:“敬宁手上也有这个疤,上初中的时候逃学,回家被他爸打的,整条手腕连皮带肉的打骨折了。”
肖名扬的眉头蹙了起来,隐隐能猜到他经历过什么。
“那是我刚从人造子宫里出生的第三个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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