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么?”穆安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哎呦那你不是和人家接触少吗,其实这小伙子真的可好了,刚才还……”
“少废话!先执行任务!”穆安不耐烦的打断了肖名扬对敬宁的夸奖,“和任务无关的闲事等以后再说!”
“哦。”肖名扬只能暂时停止向穆安引荐敬宁的计划。
收尾行动就是像扫街一样挨家挨户的搜索之前没有进入过的屋子,确认里面没有被困村民。
虽然工作繁琐,但却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因为村子里的疯狗已经被消灭了不少,而他们现在人手又多,所以疯狗已经对他们构不成威胁了,只要保持谨慎以防被疯狗偷袭就好,外加还有无人机的协助,所以行动开展的十分顺利。
按照原计划,他们最后撤退的路线应该是东北向干道,也就是肖名扬来时的路线。
在这条路的中间位置有一条朝西的岔路,扫街搜寻的过程中,穆安和肖名扬发现在这条岔路上坐落着一座深灰色的老宅子,宅子的大门两边分别前竖着一座小小的石狮子,屋檐正中挂着一块老旧的木质方匾,虽然描字的金漆早已剥落,但他们还是能够认出来上面刻的是“杜氏宗祠”四个字。
看来是一座祠堂。
可能是因为杜家村不是什么有钱的大村子,也可能是现代农村用祠堂的地方少了,所以杜家村的祠堂看起来并不很气派,甚至还有些寒酸落魄,像是座废弃无用的沧桑古宅。
门是木制的,双扇,带有暗金色铜环。
此时这座祠堂的大门紧闭,但是门外却没有挂锁,说明门是从里面锁上的。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是狡诈的疯狗故意将门从里面关上的,模仿人类行为伪造出一种祠堂里面有人的假象,然后埋伏在里面待机行动,就像是肖名扬最初去的那间药店一样;第二,里面真的躲藏着被困村民。
虽然他们不确定在门后等待着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只要有村民存在的可能性,他们就不能放弃。为了不做无用功,也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人员伤亡,在行动前穆安先通过无线耳麦命令无人机操作员从上方天井观察一下祠堂内的情况。
回馈过来的信息是无人机可视范围内没有疯狗或人的踪迹,但可视范围外,也就是屋子里面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从天井往下看的时候祠堂内正厅的木门是关着的。
穆安又问了一下祠堂的结构,得知进了门后是一方小院,左右两侧是带有宽檐的院墙,再往前就是大门紧闭的祭祖正厅。同时他得知,祠堂内的光线非常阴暗,可视性不是很高。
看来危机还是没能完全排除。为了不打草惊蛇,穆安用手势示意队员应该怎么站位排布、待会儿怎么行动,一切准备就绪后,他登上了祠堂门前的台阶,伸出双手轻轻地推了一下紧闭的两扇木门,本是打算估计一下这门的材质,看看能不能一脚踹开。
谁知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哐啷”一声,门开了!
原来这门根本就没上锁,门背后仅抵了张长条凳而已,穆安轻轻一推就把凳子推翻了。
祠堂的天井不大,屋檐又宽,院子里确实挺阴暗,外加大部分建材都是木质的,经年累月下来那些木料早已失去了曾经的光泽,变得暗淡沧桑,更将这座祠堂衬得古旧苍老。
小心谨慎的进了大门,穿过院子,一行人持枪来到了正厅前,然后才发现两扇大门并不是紧闭着的,而是虚掩着的。
穆安和肖名扬对视了一眼,紧接着,穆安一脚把门踹开了,肖名扬同时举起了手里的枪。
屋子里并没有疯狗,但是,映入眼帘的画面却比疯狗还要惊悚,令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脸皮连带着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正厅内的光线更加昏暗,所有的东西上都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影,显得死气沉沉。正对着大门的那面墙上并排挂着几幅落满了灰尘的老旧人像,前面立着一张木质案台,上面摆着几层牌位和香烛祭品。正中央的横梁上悬垂着一根麻绳,麻绳下端吊着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尸体的脚下倒着一张八仙凳。
门被推开的时候,他那张青白色的死人脸刚巧正对着大门,半睁半闭的死人眼直勾勾的盯着门外的救援人员“看”,长长的舌头都要垂到下巴上去了。
然而更诡异的是,当救援人员进到正厅里的时候才发现,这具尸体正下方的地面上用暗红色的颜料画了一个圆圈,圈内用同种颜料写着两个笔墨庄重的大字:永生。
这时,突然有一阵阴冷的穿堂风刮过,将那具被麻绳吊起来的尸体吹得摇摇晃晃,好像他随时都有可能从半空中飘下来一样。
祠堂的气氛突然就诡异了起来,肖名扬没由来的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冒了一身。不经意间,她的目光瞥到了尸体的右手上,发现整只手都是血肉模糊的。
紧接着,她联想到了地上的暗红色颜料,然后,弱弱的问了一句:“那他妈的是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