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名扬说到做到, 毫不停顿的开始倒数:“十、九、八……”
“杀马特”一听自己马上就要被枪毙喂狗了, 瞬间就有了求生的勇气,也不用等别人来救了, 一边嗷嗷哭着一边自觉主动的在绳梯上蠕动了起来, 动作缓慢笨拙的简直像是一条拱地前行的大菜虫。
“快点!”倒数到“五”的时候, 肖名扬突然朝天上开了一枪,本是想鸣枪警告“杀马特”别浪费时间, 可谁知震耳欲聋的枪响声却再次给“杀马特”那脆弱的小心灵造成了不小的惊吓,还以为自己被毙了,瞬间僵在了绳梯上,同时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
一直过了有十秒钟, “杀马特”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死,不再扯着嗓子喊叫了,而是爬在吊桥上涕泗横流的哭,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小样儿看起来要多委屈就有点委屈,好像自己遭受了多大的欺辱和虐待一样。
肖名扬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种没骨气的人, 咬牙启齿的喝道:“你还有五秒!五、四、三……”
这次,“杀马特”终于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处境,要么快点爬, 要么枪毙喂狗, 毫不犹豫的,他选择了快点爬。手脚也不笨了,配合的相当完美, 并且成功的在限定时间内爬到了对面的楼顶上,但还不等他舒一口气呢,黑洞洞的枪口再次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肖名扬真是想一枪崩了这个只会添麻烦的垃圾人渣,并且当她看到“杀马特”浅蓝色牛仔裤裤.裆附近的那一片深蓝色的尿痕时,心里对他的厌恶和鄙视瞬间飙升到了极点。
这种又胆小又自私的社会败类,是怎么活到今天的?随后她单手持枪,咬牙切齿的质问:“我不是让你待着别动么?谁他妈让你跟来的?”
“杀马特”再次被吓得面无血色,眼泪哗啦啦的往外冒,哀求又惊恐的看着肖名扬,抖着嗓子哽咽道:“姐!姐我求你了,你带着弟弟我吧!”
肖名扬心里一阵恶心,当即就炸了:“你他妈少恶心我!我可没你这样的弟弟。”
“杀马特”毫不在乎:“姐、姐只要愿意带着我,我给你当孙子都行!我给你当狗也行!汪!汪!汪!你看我是不是比楼下的狗顺眼多了?”说完,“杀马特”还冲着肖名扬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活了二十多年,肖名扬这辈子真是第一次见这种没脸没皮的贱.货,真是快被恶心吐了,但却又无可奈何,一个人如果连尊严都可以不要,你还能拿他怎么办?
俗话说得好啊,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这回算是信了!
肖名扬无奈又憋屈的收回了枪,不屑也不想再多看杀马特一眼,直接转身就走,非常不厚道的把这个不要脸的人渣甩给了敬宁:“你自己看着办吧。”
敬宁没办法,只能接手这个任务,叹了口气,言简意赅的对杀马特说:“走吧。”
“杀马特”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转了一下眼珠子,迅速衡量了一下当前的局势,感觉自己有些势单力薄。他手里没枪,干什么都慌,而那个凶巴巴的母老虎手里有枪,所以他才会低她一等,于是他果断决定先跟敬宁搭个讪。从刚才到现在,敬宁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头,哪怕是对他起了两次杀心,他也没拿自己怎么样,甚至都没骂自己一句,所以他笃定了敬宁是个好控制又好欺负的老实人,于是便算计着先把他变成自己的人,然后再合伙对付那个臭娘们儿。
从地上站起来后,“杀马特”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鼻涕和眼泪,冲着敬宁挤出了一个讨好的笑,乖巧又谄媚的喊了一声:“哥!”
敬宁垂下眼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
但是“杀马特”却偏要把这个“近乎”套到底,甚至还试图伸出沾满了鼻涕和眼泪的胳膊搂住敬宁的肩膀,却被敬宁躲开了。但“杀马特”也不觉得尴尬,非常自然的将准备勾肩搭背的动作换成了搓手的动作,乐呵呵的说:“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我刚才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害怕,是人都会害怕,你也能理解是吧?”
敬宁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到底走不走?”
“杀马特”对敬宁的话置若罔闻,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正在架梯子的肖名扬,然后压低了嗓门对敬宁说:“哥,这是你女朋友么?”
敬宁的耐心瞬间耗尽了。他刚才不跟“杀马特”计较,是因为不屑与这种甘居社会底层的败类有交集,更何况小机灵鬼已经替他出过气了,他也就没必要再教训他。但是现在他发现,像“杀马特”这种没皮没脸的人,如果你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的话,他是真的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他只会越发的得寸进尺。
于是,他第一次回答了“杀马特”的问题,故意顺着他的话说:“是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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