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保持这个姿势静默了好久,白鹿被压得喘不过气还是把头埋进他的臂膀,嘴唇贴上去,闻到了汗液的味道。
呼吸渐渐平静,江河从白鹿的身上翻下来,又把她拉进怀里,大手顺着她的脸颊向下,一寸寸把她的身体重新抚摸一遍。
她哪哪都软,像水一样。
摸到那处时白鹿的腿抖了一下。
“疼吗?”
江河不确定白鹿是不是第一次,但他心里有这个直觉,她会是。
白鹿一只手盖在江河的胸口,手指轻轻抓着,她仰头叫他的名字,“江河”
江河垂眼,“嗯?”
“你。。。。。。”,白鹿顿了一下,“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江河脸上粘着白鹿的发丝,淡淡的洗发露清香,他又往她那边蹭了蹭,说:“挺好的,你呢?”
白鹿弯弯嘴角,眼前突然模糊起来,她抬眼去看屋顶,泪水也跟着转了一圈。
“。。。。。。不好”
一点也不好。
白鹿哽咽着,“我每天都想你,想得不行”
她不记得那个山顶每个季节的风向,也不知道脚边的杂草在不知不觉中生长了多少茬,她一直都在努力做一件事,那就是忘记。
江河俯身吻了下她的眼睛,嘴唇划到耳边,低声喃喃地说:“我也好想你。。。。。。”
一张大床,两个人,床单凌乱,人也凌乱。
“江河,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江河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他摇了下头。
白鹿有些犹豫,言语支吾着,“你。。。你是不是也嫌它不好看?”
“嗯?”,江河撑起身子,不知她在说什么。
被子向下褪了一点,白鹿把那只满是伤疤的胳膊抬了起来,笑着说:“你都没敢看吧?”
江河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刚才做的时候他太。。。。。。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他抬手摸上去,那几道疤几乎和他手掌一般长,“小白,怎么弄得?”
“就是以前出了点事”
语气淡淡的,也许真是过去太久了,她也快忘了那时血染整个衣衫的样子。
以前出了点事。。。。。。
白鹿看着江河忽然冷下来的脸,说:“你介意这个吗?我以后,可能都没办法穿短袖了”
江河低下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里,稍平静了下,他说:“我不介意,你穿什么都好看”
天暖地暖,人暖床暖。
白鹿醒来的时候看了一下手表,五点二十,她伸了个懒腰,抬腿却踹到了被子。
被子很轻,上面有他的味道,白鹿吸吸鼻子,突然不想起了。
床旁边有一扇窗户,光线很暖。
白鹿在被窝儿蹭了一会儿还是爬起来了,她穿好衣服出去转了一圈,在天台上看到了江河。
他在抽烟。
这是白鹿第一次这么真切的看见他抽烟的样子,他对着太阳的方向站着,全身上下像是镀了一层金光一样。
白鹿轻轻拧开客厅的窗户,爬了上去。
“睡醒了?”江河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看她。
“嗯”,白鹿走到天台上,瞬间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
此刻黄昏,天边堆着云彩,晕染着橘色的光,而一望无际的,是新海整个城市的样子。
一个下午,太阳从头顶落到西边,风向没变,他们,却成了恋人。
“小白,你看那”
白鹿顺着江河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窗户上的玻璃反射着两人的脸,白鹿还没欣赏完就看到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像一团鸡窝。。。。。。
“哎呀”,白鹿伸手抓了抓,有点不好意思。
江河笑笑,“挺好看的”
白鹿抬眼瞪他,又抓了几下,“你不是不抽烟吗?怎么还上瘾了?”
江河弹弹烟灰,说:“以前抽,后来戒了”
过程被他简单概括,没说因为什么戒了,也没说因为什么又抽了。
“给我来一根”
白鹿伸手过去要,江河却没反应。
白鹿:“不给?”
江河夹着烟的那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说:“没了,最后一根”
白鹿闻着飘过来的烟味儿,瘾被勾起来了他才说没有,真是。。。。。。
“抽我这个”
江河直接把自己抽剩下的半支烟塞到了白鹿的嘴边。
烟雾缓缓上升,挡住了白鹿的脸,她用力吸了一口,有点呛。
“小白,我记得你答应过我要戒烟”
她当然记得,可是烟这东西,得慢慢来不是吗。。。。。。
白鹿又吸了一口,说:“给我点时间”
江河没再说话,两人就这么安静地站着,直到白鹿手里的烟抽完。
“小白,你家里人都好吗?”
白鹿微微一怔,这还是江河第一次问她家人的事。
“我没有家人”,白鹿实话实说,在她这里没有什么是要瞒着江河的,除了冷毅。
江河沉默了,白鹿继续说:“我妈跟我爸是未婚生下的我,我三岁的时候我妈跟一个列车员走了,我爸呢,在我上大二之后就没再见过,我一直跟外婆生活,几年前她也去世了”
白鹿说的轻描淡写,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她不是没有伤心过,只是时间太久,该释怀的早就释怀了。
烟头还在地上燃烧,江河低头看着白鹿,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怎么都打听不到。
天台上的风很大,几下就吹乱了白鹿刚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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