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将雷诺夫人留在彭伯里照顾房子,向麦考夫人说明缘由,在她遗憾的视线里,三人乘坐马车缓缓向伦敦驶去。且不说乔治得知安娜要跟他们一起去伦敦时脸上的表情是何等惊讶,就说经过长途跋涉,好不容易进入伦敦城,从车窗外见到伦敦的真面目时,实在是让人太失望了。
烟雾缭绕的糟糕空气,表情麻木的来往行人,随处可见的乞讨者,臭不可闻的泰晤士河......一切都颠覆了安娜对伦敦的认识,直到这时她才深刻体会到自己正处于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工业革命刚刚兴起的英国。
老达西先生住居的别墅位于剑桥大学附近,在一片富人的别墅群里。这里的环境稍微好一点,没有过多的车马喧闹,很适合病人居住。威廉首先带着安娜和乔治去拜访了她爸爸的卧房,紧闭的窗户让难闻的空气滞留于整个房间。
床上瘦骨嶙峋,脸色蜡黄的病人见到安娜,混浊的目光立刻变得清澈,那张与妻子相似的脸让他陷入回忆里。威廉叫醒他,向他介绍乔治,以及安娜。
出乎众人意料,老达西对安娜十分和颜悦色,许是愧疚于这些年的忽视,又或许是透过安娜的面容让他有一种妻子回到他身边的错觉。他全程带着温暖的笑意,干枯的手拉着安娜,问她近几年的生活以及学习。安娜很有耐心的向他讲述自己在彭伯里这十年发生的一切有趣的事情。然后老达西先生又问道了乔治以及威克先生的一些事,后来他精神不济,需要休息,吩咐威廉安排好乔治在剑桥上学的事情后,大家就离开了他的房间。
第二天威廉就带着乔治办好了入学手续,两人都是管理系的一名学生,威廉还有两年才毕业,由于房子就在学校附近,威廉选择住在家里,白天在学校上完课以后晚上还要回来处理公务,安娜刚开始接触这些事只能帮他将事情按轻重缓急分出优先处理的急件,等到慢慢摸清楚了整个流程和大体情况,威廉才将一些产业交给安娜打理。乔治住在学校宿舍,一来可以结交更多的朋友,二来深知这次学习机会得来不易,他要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学业上。他如饥似渴的吸收着一切有用的知识,经常泡在图书馆里面,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周末放假就到达西家改善一下伙食吃一顿好的。三人中最清闲就是安娜,她每天只需要陪父亲说会话,然后处理部分杂务就行了,老达西先生的饮食起居有固定的仆人照顾,不用安娜费太多精力。
有了空闲的时间,安娜开始琢磨着收集各大家族的情报消息,她收买了一批小乞儿做她的耳目,每月支付他们一笔钱就可以得到许多隐秘的消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整理出有价值的消息,情报对于生意人来说十分重要的,有助于他们做出正确的决策,并且从细微之处发现商机。
第二年夏天,老达西先生最终还是没能逃脱病魔的手掌,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溘然长逝,走完了他的一生。老达西先生的身后事办的十分隆重,久闻其名未见其面的安娜的姨妈和姨夫以及小表妹也出席了这次丧礼。
姨夫德包儿伯爵看起来眼神浮夸,举止放荡,和大多数贵族一样沉迷于酒色掏空了身体,一步一喘,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姨妈德包儿夫人眉高颧突,说话尖声尖气,十分刻薄,颐指气使的样子十分讨人厌。唯一让安娜有点好感的就是小表妹安妮,和她差不多的年纪,由于长期生病身体十分瘦小,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大,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许是不经常见外人的缘故,性子害羞腼腆,沉默寡言。她见到安娜倒是笑的很开心,在安娜对她主动问好表达善意后就屁颠屁颠跟在安娜身后,也不多话,只是在安娜注意到她的时候露出腼腆的笑容,让安娜的心瞬间柔软,母爱泛滥。
离开伦敦时安妮抓紧安娜的手舍不得放开,最后好说歹说承诺每年的复活节去看她才罢休。结果没过多久,威廉就收到她们的来信,德包儿伯爵去世了。安娜惊讶的向威廉问其死因,威廉左顾右盼并不回答,不过安娜见到他脸上古怪的表情也猜到了一些。后来流传的小道消息证实了安娜的猜想,德包儿伯爵果然是死在女人身上了,准确的说是在他情妇的家里。
时隔半年,再次见到安妮,小女孩更加憔悴,瘦弱的小身板仿佛风一吹就能飘走,安娜皱着眉头看德包儿夫人沉浸在悲伤里,完全忽视了女儿的身体健康。她把安妮从悲伤的氛围里拉出来,在罗新斯庄园的树林里散步。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长相猥琐,十分谄媚,废话连篇的矮小男人,安妮说那是这里的牧师柯林斯先生,他总是喜欢在德包儿夫人身边转悠,说好听的话哄她高兴。如果说听到达西和德包儿这两个姓氏让安娜觉得十分耳熟的话,那么冒出来的牧师柯林斯先生瞬间让安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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