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清风吹来,凉秋感觉头又开始疼了,“娘,我头疼,想要再睡会儿。”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这几天风餐露宿,一直没睡个好觉,见到了可以信赖的人,强压的睡意汹涌而
来,她只觉得自己的两只眼皮重似千金。
“你睡吧,等你爹来了,我在叫醒你。”聂媚娘抱着凉秋躺在床上,脱去鞋袜为她盖好被子,只一会儿功夫凉秋已经睡着了,聂媚娘静静坐在床沿,守候着失而复得的女儿,看着女儿平平安
安的出现在她眼前,聂媚娘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仿佛几天前内心的暴虐嗜杀不曾存在过。
阳光调皮的在小人脸上欢乐跳舞,两个时辰后,凉秋睡到自然醒,感受到空气里的凉意,她立刻将手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咕噜乱转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四周。此时聂媚娘端着一盆清水在打扫屋子里的灰尘,褪去脸上的戾气,她温婉的好似普通人家的贤妻良母。许久未进食,肚子抗议的咕咕直叫,凉秋不好意思的唤声“娘。”
“听见了。”聂媚娘回眸一笑,放下手里的活儿,用清水洗了手,不慌不忙提着食盒来到床边 ,摸上凉秋的额头,冰凉的手让凉秋瑟缩了一下。
“还好没有发烧了,你说你感冒了怎么也不和娘说一声呢,要不是你爹来了,我叫不醒你,我还不会发现你生病了。”说着从一旁的食盒里拿出一碗白米粥,用内力加热,冒着些许热气后扶
凉秋坐起来,送到她的嘴边。
“爹已经来过了吗?”凉秋吃下一勺香甜可口的白米粥。
“来了,他发现你生病了急得不得了,亲自给你煎了药喂你服下,刚走没多久。不过你也不要着急,他晚上还会过来的,到时候你就能见到她了。”想起觉生见到小凤时惊讶的表情,聂媚娘
忍不住发笑。
喝完粥,凉秋精神萎靡又睡下了,直到月上柳梢头才醒。她睁开眼转过头,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穿着白色僧袍慈眉善目的和尚,他和聂媚娘相对而坐,两人的气氛似乎有点紧张。面向凉秋而坐的和尚首先发现她醒来了,对着她微微一笑。
凉秋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不久又好奇的盯着他看,这个人应该就是聂小凤的父亲觉生,见他像原剧那样穿着主持的袈裟,想必他已经是少林方丈了吧。
聂媚娘发现他的异样,转过身见凉秋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觉生,起身走到床边,让凉秋裹着被子坐起来,然后对她介绍觉生并且让她喊爹。
“爹!”凉秋软软的嗓音甜甜的喊道。这是她第一次喊爹,在时域她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就连她母亲都不知道她们姐妹的父亲都是谁,因为当初她母亲只是提供了一颗卵子然后政府的人就
拿到研究院选择最匹配的精子受精,等受精卵形成了再移到母亲的子宫里,所以时域的新生儿都只知道母亲而不知道父亲。
觉生两眼放光,笑容加深,颤抖的双手显示他内心的不平静,纵有千言万语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娘,爹叫什么呀?为什么他是一个和尚呢?”凉秋努力扮演着普通小女孩的样子,尽可能拉近与剧情人物之间的关系。
“小凤,你爹法号是觉生,现在是少林寺的方丈,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哦,那爹以后是不是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教我读书识字,教我武功?”聂小凤歪着头,单纯又崇拜看着觉生,表示对他的孺慕之情,加重自己在觉生心中的分量。
“对不起,小凤,我……”觉生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小凤解释父辈之间恩怨纠葛。
“小凤!不要胡闹,你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和我们住在一起,你也不要偷偷跑去找他,更不能告诉比别人他就是你爹,知道吗?”聂媚娘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的叮嘱道。
凉秋低下头,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觉生镇场,不知道聂媚娘能安安分分的待几天。“知道了。”
觉生受不了室内压抑的气氛,又找不到话安慰她们,只得站起身推门离开。聂媚娘尾随他走出去,院子里断断续续传来两人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