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孟玉春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又接着问道:“这阵子你们家有没有去过什么客人?或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男人摇了摇头,“没有啊,我们家就住在山里,平时也没人去,除了赶集我们两口子也不会下山。我们夫妻两人在山里过日子,草民砍柴种地,她带孩子,根本没人寻过去。”
孟玉春听了这话,就又问道:“你现在出来找你媳妇儿,那你们两人的孩子呢?”
“我给了山下的大娘一只野兔,还给孩子们带了口粮,托她帮忙照看两天。”
孟玉春微微颔首,拧着眉头仔细思索的时候,这个男人又接着说道:“对了,草民想起来了,奇怪的事儿还真有一桩。我媳妇儿每日都在家里陪着孩子们玩儿,但是那天草民回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她。又过了一刻钟,她才慌慌张张的从外边回来了,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摇头,那天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不过第二天就好了,草民也就没多问。”
孟玉春一听他这话,赶紧又追问道:“那天是什么时候?你可还记得?”
“两年前,那会儿我们家二妞还没出生,草民不会记错的。”
这个男人肯定是没瞧见什么的,而翠娘说不出来,也写不出来,他们就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了。
孟玉春派人前往他们生活的村子,在村子四周走访,挨家挨户的询问,最后可算是问出了点什么。
“大人,两年前确实有人打听过翠娘,他在附近询问有没有一个哑女,二十出头的年纪。”
孟玉春停下手中的动作又接着问道:“打听的那人长什么模样?”
“属下让人按照周遭乡亲们的口述画了一张画像出来,您瞧瞧看?”
孟玉春接过他递过来的画像,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又问道:“这人是什么来历?”
“跟东厂有点关系。”
孟玉春微微点头,这样一切就都对上了,当年苏宪武大人的死就是跟东厂有些关系的。
魏茂功已死,东厂如今剩下的也就只是些杂鱼罢了,收拾他们也费不了什么事。
“派人将这个人抓起来,翠娘说不了话,他总也不会哑巴了。当年的事儿,必须得问清楚才行!”孟玉春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
东厂如今早就没了以往的辉煌,走到门前就能感受到一种由内而外的衰败。
抓人的行动也格外的顺利,祟明也没想到会有人因为两年前的一桩事儿来抓他。
他见到孟玉春之后,便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道:“大人饶命呀!奴才真的没什么坏心思,当初奴才也只不过是替别人传个信儿罢了……
孟玉春听着他奸细的声音在屋子里炸开,不适地掏了掏耳朵,才又问道:“你当初是替谁传信儿的?”
祟明也没有隐瞒,老老实实将当初做得事,他又去警告了那个女人的话都说给了孟玉春听。
“当初大人们是想要她的命的,奴才看他们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想着她反正也不会说话,不会写字,这才动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