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樗里疾风尘仆仆的赶到蓝田时,秦楚两国已经在蓝田摆开了阵势,营帐遮天蔽日,旌旗随风飘舞,峣山脚下的方寸之地,顷刻间成为了决定两国生死的决战之所。
司马错和魏章想不通,樗里疾为何要劝秦王在蓝田和楚军决战,在二人看来,渡过渭河,凭借渭河和楚军相对,才是上上之策。而现在,万一秦军战败,身后就只有渭河,秦军毫无退路,这不是将自己置于绝境吗?
恐怕只有樗里疾和秦王驷明白,如今秦楚之战已经到了最后的节点,秦国已经退无可退。秦国之所以在这之前一败再败,被逼进了这样的绝境,全在于楚军突袭得手,秦国国内空虚,而非战力强悍的秦军遇到一样勇悍的楚军就害怕了。所以只有将秦国逼入最后的绝境,才能发挥秦军最强大一面。这步棋虽险,但是效果若是发挥出来,威力将是巨大的。这也是秦王驷赞成樗里疾提议的原因。
秦王驷见樗里疾归来,本想让他接替司马错任主帅。考虑到临阵换帅,多有不益,也就没有执行,转而让樗里疾带领秦王卫队,负责保卫秦王驷和太子嬴荡的安全。这个时候,还是自家人用着放心一点。樗里疾自然不会推辞,不顾这一路奔波的劳累,接下了这个重任。
樗里疾的归来,也只不过是为处于劣势的秦军,添加了一枚不怎么起眼的砝码。真正决定战争胜负的,还是在战场上。当然,也有可能,是在战场之外。
韩国,雍氏城。
白起重重的拍了一下几案,拽起旁边的魏军士卒的衣领,就像要撕碎他一样,“这已经是某今天第三次来这里了,说,你家将军到哪里去了?”
那士卒显然吓得不轻,连说话都开始哆嗦,“回禀将...将军,我家将军...他...外出游猎,尚未...尚未归来。”
“外出游猎?”白起冷笑一声,将他推倒在地,“城外方圆三里之内,某都已经带兵寻找过了,根本就没有你家将军的身影,难不成,你家将军游猎,是去大梁了吗?”
“这个...这个,属下不知。”士卒趴在地上,也不敢起身,唯恐眼前这个秦国将军,真的将自己吃掉。
“我看,你不是不知,恐怕是想不起来了吧。”
那士卒没想到,白起竟然主动为自己开脱,刚想负荷,就听他继续说到:“也罢,既然你想不起来了,某就帮你长长记性!”
话音刚落,白起仓啷一声将腰间的宝剑拔了出来,挥手就向那士卒砍去。那士卒见状,赶紧连喊救命,哭着就往后退,周围的魏国士兵见状,纷纷掏出武器,指着白起等人。白起和身边的卫队也毫不妥协,拔出武器就和他们对峙起来。
“求饶?”白起一脸冷漠的看着他,“恐怕晚了。”说着,宝剑就要刺入那人的胸口,却听到的门外大吼一声,“住手!”说着,就见有人走到白起面前,疾言厉色的说到:“白起,你要干什么!”
白起见正主终于出现了,将宝剑缓缓的收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瞪起桀骜不驯的眼神,冷冷的说到:“公孙将军,某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恭候?”公孙喜冷笑着看向白起,“原来秦国人恭候贵客的时候,都是用武器恭候。这也难怪,楚国人会那么生气,要以全国之兵力,灭掉秦国了。”
“你!”白起指着公孙喜,心里的怒火就快要蓄积满了,他丝毫不怀疑,下一刻他将拔出宝剑,让眼前的公孙喜身首异处。而公孙喜却浑若无事,让手下的士兵都退了出去,自己悠哉游哉的坐在上首,似乎根本不在乎白起的心情。
白起终究是没有动手,此刻是他有求于公孙喜,若是把他得罪了,自然是没有好处。只得忍下气来,恭恭敬敬的站在公孙喜面前,行了一礼,和颜悦色的说到:“末将刚才心急如焚,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公孙喜脸上有些得色,“将军此话言重了。你是秦国的将军,少年得志,名满天下。而在下确是垂垂老朽,不堪大用。何况还是魏国的将军,您以秦国将军的身份向在下道歉,这,某可接受不起啊。”
白起不用看,就知道此刻公孙喜的脸上,定然挂着戏谑的表情。“自然是以后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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