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们杀的三个人,一个是乌戎国的相爷,一个是皇城的禁卫统领,一个是内廷大总管。”
“这三人都是乌戎王的左膀右臂。”
“其中七情剑中的欲之剑,便是在禁卫统领的手中。”
“我要杀他们三个人的目的也很简单,先前就说过。”
“我想反,而且为此筹划多年。”
乌兰看着司徒行策,回答了他的问题。
接着他起身,把凳子垫在脚下,扭动了书架上方的一个机关,从夹层里取出一张地图来,摊开到书桌上,说道:“这个就是乌戎皇城的地图,我亲自执笔所画,其中细节绝非寻常地图可比。”
柳玉和司徒行策凑上前,一齐看向桌上的地图。
四处大城门和三个小城门的位置、皇城禁军的分布和大致实力范畴、嫔妃们的居所、内廷司主要院落的方位、甚至包括柴房、茅房这种都给标注了出来,确实有足够多的细节。
相信就连建设皇城的堪舆图,都远不如乌兰画出来的地图细致。
司徒行策不再看地图,转而盯着乌兰,疑惑说道:“难道乌戎王如此可怕吗?”
其实司徒行策对这种小国的王了解不是很多,镇北城也没有多少记载。
但司徒听过镇北将军对这种小国王的评价:偏安一隅,胸无大志,若不是有天险地利,这种小国弹指可破。
所以司徒行策一直觉得像乌戎王这种,真心不值得过多在意。
不过乌兰却是值得在意的。
镇北将军对乌兰的评价同样很高,认为如果乌兰生在大夏的话,或许能与他的地位比肩。
而司徒行策很清楚,假如镇北将军反叛的话,虽然成功率不高,但大夏凉州一定会在半个月内失守,即使平息叛乱,大夏的国力最少也要倒退个三十年。
乌兰一个能与镇北将军比肩的名将,想要反叛一个小国王,竟还在瞻前顾后,畏手畏脚,怎么看都不应该。
还是说那乌戎王深藏不露,足以让乌兰心生畏惧?
“我先前就说过,乌戎王并不可怕。”乌兰决定把事情说开,耐心解释道:“我如果想攻破皇城的话,也根本不需要做多少准备。”
“那你为什么犹豫?”司徒行策道。
“因为乌戎王只是一个蠢货,真正让我头疼的是那三个人。”
乌兰提起乌戎王时,不仅语气没有丝毫尊重,反而带着些嘲讽。
“相爷和禁军统领是兄弟,手上掌握着乌戎国的半数兵力,我想杀他们,却不能在明面上杀。因为那样会导致乌戎国的内战,我不想看到善循城血流成河。”
乌兰顿了顿,说道:“此外,那内廷总管掌控着皇城宫闱,与大半嫔妃都有所勾结。他与我有过节,常常与我作对,乌戎王往渡难帮里塞人便是他的提议。”
司徒行策说道:“所以你要杀了他们。”
乌兰点了点头。
柳玉从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过话,这时忽然开口道:“杀了他们,你也就不用反了。”
乌兰皱了皱眉,看着他。
司徒行策说道:“怎么说?”
柳玉看着乌兰,淡淡地说道:“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话一出口,司徒行策就懂了。
原来乌兰就没想过真反。
他真正想做的是架空乌戎王,就像大夏史书上记载的赵氏大监和曹丞相那般。
而乌兰想杀死相爷、禁军统领和内廷总管这三个人的理由,不管说得多么天花乱坠,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这三个人分走乌戎王的权力,阻挡了他成为无冕王的道路。
司徒行策最看不惯这些,就像看不惯史书上的赵大监和曹丞相,瞥了乌兰一眼,说道:“搞这么麻烦做甚,你直接杀死乌戎王自己当皇帝不就得了?既想当biao子,又想立牌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