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客气有礼的“先生,您的百丽甜酒。”以及杯子轻轻搁下的声音,而后是服务生走向这边的脚步声。
“小姐,您的甜酒到了。”服务生边说着边将托盘上仅剩的那杯百丽甜酒放下。
“谢谢!”朝服务生微笑着道了声谢谢,阮夏端起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浅酌。
酒吧中原本慵懒的爵士慢摇缓缓变成狂野的dj音乐,随着重金属的敲击声,原本惬意地散落在各个角落里的男男女女纷纷步入舞池畅快淋漓地舞起来。
阮夏大学时对舞蹈曾有过很狂热的执着,尽管大学毕业后便很少再跳,但在这样节奏感极强的环境里,心底那股深埋的热情蠢蠢欲动,加上今日为了融入这片灯红酒绿中而特意化上的浓妆,在犹豫片刻后,阮夏已放下手中那杯已经喝了大半的酒,融入了舞池中。
刚跳了十分钟不到,阮夏隐隐感觉头脑有些不对劲地晕晕沉沉,四肢百骸间也开始缓缓升起一股燥热,不是因为舞动得太厉害而引起的燥热难安,是体内切切实实升起的难耐的燥热,心一惊,阮夏缓缓从舞池下来,去吧台要了杯白开水一饮而尽,试图让昏沉的脑子清醒过来,但一切只是徒劳,脑子的晕沉感越来越重,身上的燥热感也更行强烈,小脸上也开始不同寻常地滚烫潮红起来。
顾不得深究身体突然出现这种变化的原因,阮夏只是下意识地赶快从此处逃离,抬起沉重的脚步试图从角落人少的地方往门口走去,但脚步虚浮得可怕,全身燥热难耐,眼睛也开始有些迷蒙起来,眼前的东西开始摇摇晃晃看不真切,还没走几步,双脚便一软,迷迷糊糊中似乎倒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中。
独自坐在角落里浅酌的顾远淡淡扫了眼似是喝醉般摇摇晃晃往自己这边走来的女人,而后起身,准备结账回去,他刚从美国回来两天,今天来“夜色”只是临时兴起,没打算在这种地方随便和一个女人有什么纠葛,对于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他向来不屑。
刚起身,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醉醺醺地走到自己眼前的女人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人便软绵绵地在他面前倒下,想也没想,双手已先于理智之前伸出,扶住她几乎瘫软的身子。
望着莫名倒入自己怀中的陌生女人,顾远不自觉地轻蹙起眉尖。
伸手在她抹着浓妆的脸上拍了拍,顾远皱眉轻唤道:“小姐……”
眼皮像是被什么压着般重得几乎睁不开,阮夏勉强睁开一丝缝隙,试图看清眼前的人,但眼神涣散得厉害,无论如何凝神也没办法看清,但从周身萦绕而来的清爽男性气息以及抱住自己的健壮手臂隐隐约约察觉出自己正以一个及其暧昧的姿势落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一个陌生的男人。
混沌的脑子因为这一认知而稍稍清醒了点,但身上愈发浓烈的燥热却因为周身萦绕着的男性气息而更难纾解,本就潮红的小脸愈发不受控制地泛红,抚着顾远的手缓缓地滑下,蜷成一团,指甲修剪尖细的手指划破掌心的肌肤,掌心的疼痛稍稍唤回一丝理智,阮夏强撑起这最后一丝理智,试图从他怀中站起来,但浑身虚软无力,还没来得及撑起,再次软绵绵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