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弈这一按下去,小凤凰半天后才起来, 爬着去漱口, 刚漱口没几下, 又被拖了回来抵在墙边做运动, 满眼都是星弈乌黑的眼睛,沉沉装载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眼神纠缠,唇舌也纠缠,温热的吐息中聚散着某些不展露于人前的秘密, 仿佛他成了融进他骨血的某种东西,一旦剥离,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未可知的。
房间里暧昧的喘息声与湿润的吮吸声响成一片。
“这样的微兼好像与平常太不一样了。”小凤凰抓着星弈的肩膀, 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迷迷糊糊地这样想着。星弈眼中的光芒亮得吓人, 眼底不知道是因为情热,而显出微微的红色, 为他整个人平添半分邪气,看起来像是什么危险而不可触碰的秘宝,掩藏在上古泛着血腥气的烟尘中,以死亡与雪山上终年的等待覆盖, 就此悄无声息。
然而有一只雪白地小肥鸟拍拍翅膀飞了上去,睁着他无辜又坚定的豆子眼, 小爪子踏在尘封的碎金中,拨开了这一团尘埃,以无知且无畏的勇气凑近了, 站定了,还要一本正经地宣布:这是我的。全然不知他自己已经惹了怎样的一个大祸上身。
星弈再意乱情迷中还记得想着,大约是祸罢。
小凤凰心里从来藏不住话,没留神就将怎么想的说了出来,惹来星弈一声低哑的笑:“不一样,你认为我应该是怎样的?”
小凤凰望着他俊朗好看的眉眼,扣着他肌理分明、充满力量的脊背,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到他怀中,越看越喜欢,于是放软声音道:“微兼就是微兼,什么样的微兼我都喜欢。就是,就是这样的你和平时不太一样,更……”
星弈凑得更近一些,偎在他耳边问道:“更什么?”
小凤凰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好半天后才分外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很想和你双|修,微兼,你一直不让我勾你,可是明明是你先勾我的。”
他也有一双水气迷蒙的眼,凤眼,带着似清纯似妖艳的弧度往上微微一挑,连眼睫毛的颤抖都仿佛能拂在人心头,惑人而不自知,又或是自知在惑人,拼着努力想要去做好,但这努力的姿态本身便是最诱人的地方。
这话一出,星弈本来想要放他去睡觉的,又生生地拖了将近两个时辰,快到天明时,折腾了一夜的二人方才歇下。小凤凰睡得不舒服,不停地动来动去,给星弈指自己变得更加莹润饱满的嘴唇,又要他看自己脖颈上吸吮出的淡痕,咕哝道:“微兼,你上次说过要轻一点的,可是还是弄成这个样子。”
他又把自己的手腕伸出去给他看——星弈扣着他双腕压在墙边,这回没蹭破皮,但手腕亦被捏得发红,两人力量悬殊,星弈今晚上又有些放纵,害得他浑身酸痛,星弈却浑然无事,甚而气定神闲。
星弈便把他拉进怀里,挨个替他疗伤,又配合着他温柔地揉一揉。小凤凰扁着嘴巴给他看完了手上的红痕和肩下的浅淡吻痕,又委委屈屈地凑过去,撩开衣服让他看自己的腰:“这里也受伤了,微兼,你给治一治。”
星弈找了半天,并没有找到什么伤口,最后在小凤凰的矜持指点下找到了一丁点儿被擦破皮的创口——仅仅是一道接近透明的压痕,连血也没见,但小凤凰就是一口咬定自己受伤了,要星弈给他治疗。
星弈于是把这只小鸟抱到身上,伸手毫不留情地啪啪拍了两下他的屁股,低声问道:“还有哪里受了伤?你这么小的伤口,连治愈术都没地方施展,你说说,怎么就这么娇气?”
小凤凰趴在他肩头,钻在他怀里把头埋起来,闷声说:“我不管,你说是就是,我就是一只娇气的小鸟,你看着办吧,微兼,我身上到处都痛,都怪你。”
星弈笑了,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他一会儿,而后开口道:“小圆圆,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小凤凰有点沮丧:“有一点,微兼,你一定要记得快点出来啊。”
他承认错误:“好吧,我是不想让你太早睡,所以说身上疼的。过了今晚你就闭关了,我要有好多天看不见你了。”
星弈承诺道:“我会尽快出来,至多不过三个月,小圆圆。寿宴可以推后,等寿宴过去后,就是大婚。”
小凤凰楞了一下,他想了想:“微兼,大婚的话……你这算,你这算提亲了吗?”
星弈也愣了一下:“还需要提亲?”
小凤凰习惯性地就想要拿小翅膀去拍一拍他的头,结果没留神自己已经变了人,手伸过去后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这样大模大样地给了星弈一记爆栗:“微兼,虽然我们已经成过一次亲了,但是我既然是一只娇气的小鸟,那也是很爱面子的。上次我们成亲已经是一百多年前啦,我都快要不记得了,你就不能认真一点,给我提个亲嘛?”
小凤凰收回手,假装并不记得自己敲了星弈一个脑瓜蹦儿的事儿。星弈也没有在意,而是计较着:“我原先以为两个人在一起之后都是直接成亲的,没想到还要提亲,也就是求婚的意思么?”
小凤凰肯定道:“是这样的,微兼。”
他拿手肘去碰他,拼命暗示道:“微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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