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对于我的提问没有回答我,看得出来他似乎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却又没办法证实,随后又叫旁人把其他三具棺材全部都启了,有一副小棺材便是李复的小女儿的。
即使不懂得尸体检验之法的人都可以看得出,当时小女孩究竟收到了多么恶毒的遭遇,全身骨骼就没有几处是完好的,肋骨几乎全部断裂,头骨裂痕明显,就连腿骨和手臂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锤伤。
反观保姆的伤痕只有三处锤伤,右腿一处,背骨一处,后脑一处,并且开裂明显,肯定不止锤了一次。
女主人的面骨尽碎,后头骨虽有裂痕但不足致命,真正致命的是那根足以穿透她心脏的肋骨。
袁立足足检查了有两个多小时,参考徐老师之前的验尸报告竟然有多处不相符合,我之前的现场模拟是基于徐老师陈年的验尸报告而形成的,如此一来,虽然过程无异但是方式发生了变化。
“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袁立这时候突然发问,将我从思绪之中拉了回来。
“不可能的,凶手要想把女孩子用锤击打成这样,而且其他人除了女主人面目全非之外,伤均不超过四处,貌似发泄点不是针对李复,反而有点像他爱人和女儿。”
“没错,而且我发现很有意思的一点,也可以推翻你之前的推理。”
袁立说道。
“我刚才一直在考虑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种先后顺序,先为男主人,之后女主人,最后孩子和保姆,根据当时现场陈尸情况的确和你说的无异,但是有一点你忽略了,即伤口致命情况,一般凶手杀人见人死不会在动手,所以致命伤往往是陈列于最后,细微伤口根据现场布局情况来进行判断,但此刻每一个死者除却保姆外基本都是两处致命伤,甚至三处,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
……
“凶手不只一个人!”
我和袁立几乎同时说出口,这一发现足以让我震惊,如果根据伤痕分布情况来说,凶手至少两人,至多三人,时间一到,分别行凶,那凶器就会有两到三把,而绝对不是当年发现的一把锤子。
“恐怕还有一件事情要让你失望了。”
袁立又缓缓道来,今天让我失望的事情还真多。
“真正的凶器……恐怕不是你们找的那个锤子!”
袁立立马指出来,他曾经看过那把锤子是三厘米半径的小锤子,但肋骨断裂的切面可以看出几乎是同时断裂,随后出入肺部或心脏等位,试问,一个三厘米的锤子怎么做到?
徐老师的报告漏洞百出,这根本就不像他之前的做事风格,按理来说徐老师的验尸技术绝对不差于袁立,一些隐藏的关键点在短时间内看不出就算了,这样如此明显的漏洞怎么会出现。
“还有这个,我按照人体的分布已经排列好顺序了,但是有一块多出来的骨头不知是哪里的?”
袁立递给我让我看,我第一感觉这个就是手骨的残骸部分。
“我也是这么觉得,如果这个残骸是手骨的,那这个手骨会是谁的呢?”
唯一的答案就是凶手的。
“这个案子完全驴唇不对马嘴,怪不得当年有那么多证据不足,这要能找出来证据就怪了!”
袁立尴尬地笑道,他也没有想到徐老师的手法怎么会变得如此地二流呢?
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想不到。凶手莫名地多出来一两个,凶器也完全不对,而且作案指向也完全不对,我一直以李复为中心点,以其公司利润为出发点考虑案情。
毕竟树大招风成了一种思维定势,但如果恨的是这个女人呢?
那就从仇杀变成了情杀,因爱生恨便要人家满门不在,如果正如我所想的那样,这个女人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还有一点,但是我还不确定,我要把这几个人的尸骨全部带回去做检验,这时候要用到科学的方法了,要不查不出来。”
袁立吩咐人把骨头全部带走,带回殡仪馆。
我看了一眼王尚,王尚听到我的猜测之后点了点头,随即开上了车就准备调查李复之妻朱凝所有的人际关系。
正当几位兄弟把尸骨抬过去的时候,我刚要回头看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标记,连忙叫住。
“等等!不要动!”
几个人被我呵斥住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动,我走了过去又走了回来,驻足在那里。
袁立也不知道我究竟发现了什么,随后到我身前一看,便全部都明白了。
“这……这四具尸骨的摆放好像……好像是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