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凶手用某种意义上的催眠,场景依赖,随后在控制死者?"
袁立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不一样的眼瞳也依旧疲惫不堪。
"暂时也只能这样想,总不能又出现一片彼岸花吧?"
我耸了耸肩,说道。
彼岸花的本花已经在我家里,没有种花一点毒性都没有,所以肯定不会有这种东西存在了。
"说不定又出现什么食人啥的。"
袁立打了个哈欠,摆摆手,继续说道。
"坚持不住了,你继续查吧,我睡去了,尸检报告已经放到桌子上了。"
我点了点,看了一眼袁立摘下的眼镜,他平时几乎不戴眼镜,因为死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样子。
我拿起尸检报告走出了殡仪馆,却发现车打不着火了。
"**?这大老远不会让我走回去吧?"
我打开前保险盖,头刚探过去,就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
好奇地打算回头看去,一人用木头棒子狠击了我的头。
"可尼玛冻死老子了,这么晚才来!"
我闭着眼睛,听这个人念念叨叨,宛如智障。
这时候又有几个人跑了过来,那人咔嚓一声点燃了打火机。
我眯眼睛,气沉丹田,心中默念皮皮虾,骂了一声mmp,一溜烟跑了出去。
"这孙子下手真黑,血都干出来了!"
我摸着一溜烟跑进了灌木丛中,留下那人一脸蒙蔽。
紧接着就是一堆人顺着我跑的地方追赶着。
城市地界那有那么多林子?我现在满心思就是跑到人相对多的地方,不过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根据他们的身手我敢断言绝对不是普通人。
至少是受到过训练的。
这次是我跑的最快最远的一次,估计计步器这次能第一了,不过我可不想这次第一成了我人生最后一次荣誉。
匆忙之中尸检报告也被树枝刮倒在地上,掉入了斜坡边缘上。
捡还是不捡?
眼看着人越来越近,尸检报告不那么重要了,还是保命要紧,再不行让袁立再写一份。
"别跑!"
他们几个喊道,我一转身,结果拌到了树枝。
真是人比人蠢死!
我一屁股做到了斜坡边缘上,正好把报告也顺手拿了过来。
"别追了,在追我跳了!"
我掐着腰,喘着粗气说道
"你跳吧!"
带头那个笑道。
"你咋不按套路出牌?"
我皱着眉头,这反派跑龙套的竟然还不蠢,人物设定不对啊?
"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马上跳下去?"
我喊道。
"我还真不相信你现在立刻马上跳下去。"
"妈的,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勇气。"
我骂道。
"就侮辱了,能咋?"
我转过身去,看着下面十多米深的勾芡,在其中是湍急的河流,现在正好是汛期。
"不咋,你继续。"
我嘿嘿一笑,但我忘了这里土壤长期受到水蚀,土质是松的。
见我站不稳,那大哥脸色一抽。
"别跳呗,河水可凉了。"
"鬼才想跳!"
我身形不稳,直接掉了下去,他们根本来不及救我。
人在自由下坠的时候,原来会想这么多事情,脑袋竟然会这么清凉,思绪竟然会这么飞扬。
可掉进水里的那一刻就一切都变了。
河水涌我的耳鼻口,我努力挣扎着,水的力量就如同捏住我的喉咙一般,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现在心里就涌现出两个字。
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