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九格格道:“知画姐姐说,西湖特别美,到西湖游玩之人多会吟诵几句诗句,若是兄姐们都能说上两句,只我一人干瞪眼,实在无趣,才教了我。”
乾隆眼睛闪了闪,笑问道:“那她还教你什么了吗?”
“嗯,还有一首诗,”九格格摇头晃脑,“水上新红漾碧虚,卢园景物尽邱墟。就中只觉游鱼乐,我亦忘机乐似鱼。”
乾隆皱起了眉头,似乎不曾听过这首诗呢,“她有告诉你这是谁的诗吗?”
“有啊,知画姐姐说,是本朝的诗人许承祖所作。”
许承祖?乾隆想起似乎那陈知画未来的夫家就是姓许,不知是否跟这个许承祖有关。但心情还是不免有些转阴了,若这个许承祖确实跟陈知画未来夫家有关的话,这陈知画还真是好心思呢,居然敢拿小九当工具。
在心底冷哼一声,虽然不喜陈知画的心思,但也不愿意败了大家的兴致,依旧作出欢喜的模样来称赞着九格格。
乾隆风流天子的名声还是很响亮的,就算最近几年乾隆独宠宝珠一人,但这种宫闱密事一来不为人知,二来就算人们知道了也不会相信的,毕竟哪个男人不偷腥呢?
为了奉承讨好乾隆,当地官员们可谓费尽心力。乾隆看着官员们献上的节目,心底忍不住冷笑连连。
千娇百媚的舞姬,媚眼乱飞的歌女,若隐若现的诱人的肌肤,或娇媚或清亮的婉转歌声。上辈子也是这样,这些官员们,除了这些下作手段,别的竟什么都不会了吗?
不过,乾隆现在并不想表现出什么来,以免打草惊蛇。不过心里却想着,待会儿就让人查一查这些官员们可有什么不法之事。其实不必想都知道,不说别的,只怕其中贪官污吏就不少呢,只看之前他们献上的珍宝就知道了,若真是清廉官员的话,就算他们一辈子不吃不喝,那点儿俸禄恐怕都还不够买那些东西的一个角呢。
哼!前年才刚刚整顿了官场风气,以为还能够有些效果呢,没想到漏网之鱼还是不少呀。也该再做一次整顿了,也让他们知道自己整顿官场风气的决心。当初皇阿玛能做到的,朕未必就做不到。
众官员们满怀希望与信心而来,却忐忑不安的离去。不论是他们进贡的珍宝还是千挑万选的极品美人,都没能让乾隆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就连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这让他们心里越来越无措。
难道他们送的东西就没有一样能让乾隆看得上眼的吗?
其中一个胡县令咬咬牙,“没关系,还有最后一招,希望这次能够成功吧。”
没几天,就在乾隆和几个官员在舟中宴饮之时,湖上传来了一阵歌声乐声。
很想是上辈子遇到夏盈盈时候的情形,不过,因为夏雨荷的事情没有被捅出来,所以也没有人利用这一点,唱的曲子也不是什么“雨后荷花”、什么“天上人间”了。
乾隆暗自观察着那些官员们的表情,他是堂堂一国之君,游湖之时必定是要保证安全的,但是现在这种特殊时期禁止外人入内的地方,竟然有一艘画舫在距离龙船如此之近的地方还无人阻拦,这肯定是有人授意的了。
胡县令一直紧张的偷觑着乾隆的表情,可惜乾隆一直都是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让胡县令心里越发的没底儿了。今日的歌者可是本地最有名的了,不但容颜出众,而且才艺超群,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为了听她一曲而一掷千金呢,皇上怎么一点儿都不好奇呢?这样的绝世尤物,他有信心能够抓住皇上的心的。
乾隆看着胡县令的模样,扬眉问道,“外面歌者何人?”
胡县令如同见到了曙光一般,忙起身恭敬回道:“回皇上,应该是本地最富盛名的翠云阁里的头牌夏脉脉夏姑娘。”
夏脉脉?好嘛,好些年前自己好容易解决掉了一个夏盈盈,哪里想到这里又蹦出一个夏脉脉来,再想起之前的那个夏雨荷,怎么姓夏的女人就总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难道自己跟姓夏的犯冲?
胡县令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皇上,那夏姑娘素来以曲闻名,最是才艺超群的,微臣斗胆,为陛下荐此佳人。”
乾隆眼神开始转冷,就在胡县令觉得自己额头上的冷汗都快要流成河的时候,耳边终于听到了乾隆的声音,“才艺超群?朕方才已听得一曲,倒觉得不过而而。而且,朕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这夏氏的好处的?”要知道,清朝规定,官员可是不准逛青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