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那么这一切都会成真,他不由叹道:“这次当真是多亏了陆珩了。”
提起陆珩,桑桑心里一动:“父亲,他现在已经在回大齐的路上了。”
巫盛点点头:“父亲知道。”
“父亲是怎么知道的?”桑桑有些惊讶,巫盛不是一贯看不上陆珩的吗,怎么会知道陆珩的消息。
巫盛没有回答桑桑的问题,而是正色道:“桑桑,这次为父同你好好说一下。”
“你同那陆珩之间的希望实在太过渺茫,就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尝试了,”巫盛沉声道,他是真心为桑桑好的。
“桑桑你也知道,巫族并不似表面上一般繁花似锦,背地里有多少盯着你的眼睛,若是露出这个可能,长老们这一关你们就过不去,”巫盛苦心地劝桑桑。
巫盛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巫族的族规就在这里,若是真有那一天,桑桑的圣女之位怕是都保不住,而巫族没有犯错的圣女,等待桑桑的就只有囚禁或……
桑桑的手忍不住去挠衣裙上绣的花纹,她当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何况她也不能连累巫盛。
“我知道的,父亲,”桑桑于是说。
陆珩离开巫城大半个月后,齐魏相邻的两个城镇有了些许摩擦,竟然交战起来,不过那战役的规模不大,人们并没放在心上。
虽然多年来两国一直和睦,可也没断了小摩擦,这都是正常的。
人们是在之后几天发现不对劲儿的,这战役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越闹越大,齐魏两国也没有像从前一般求和,而是就这般任由战役发展下去。
这战事越来越大,伤亡也越发严重,住在边境的百姓们全都逃离,这才拉开齐魏两国大战的序幕。
和平了许久的齐魏终于开战。
一贯希望天下和平的巫族自然忧心,可眼下这种情况他们也无计可施,两个大国间的博弈并非听巫族三言两语就能停止的。
巫月是巫族人,一心希望天下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就很忧心,她蹙着眉头:“也不知道这战事什么时候能停下来,这齐魏两国好端端地打仗做什么,受苦的只有百姓,这战事停下来了,百姓也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宝珠在一旁闷闷地道:“是啊,”她也就是因着在巫城才躲过了这一劫。
巫月和宝珠日日期盼着齐魏能歇了战事,可桑桑却不这样以为。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可能一直处在平稳的状态,齐魏两国之间的这一仗是必然要打的,而且恐怕不会轻易了解,必然要分出胜负来。
桑桑回想了一下原书的剧情,这战役比书中提前了一年,果然又有了变化。
桑桑记得书中陆珩用了五年的时间才把魏国击破,也不知道现在会用多少时间,当时陆珩已然是大齐的皇帝了,可现在却还只是摄政王,只怕用的时间会比书里更多。
不管众人心里怎么想,这战事是越来越厉害。
这一天巫盛过来同桑桑商议巫族的事务,言语间就提起了齐魏两国间的战事,巫盛叹了口气,显然是担心被波及到的城池间的百姓。
桑桑知道巫盛心系百姓,就道:“父亲放心,巫医们已然研制了许多伤药,都送过去了,若是有受了外伤的,用了这药便能好不少。”
眼下这等情况,巫族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巫盛叹气,桑桑就道:“正好到了晚膳的时间,父亲就在这儿用膳吧,宝珠的手艺又进不了不少,您尝尝试试看。”
巫盛自然不会辜负桑桑的好意,很快,膳食就摆上了桌子。
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膳食,直视让人食指大动,巫盛给桑桑挟了一块糖醋鱼:“这鱼味道甚好,桑桑你尝尝。”
桑桑其实已经有些忍不住了,这会儿子这鱼的味道离的越发近,她终是忍不住干呕起来,直把泪花都给呛了出来。
巫盛大惊:“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桑桑摇头,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面色委顿道:“没什么大事,这几天我都有些恶心,可也不严重,应该是肠胃不大舒服。”
巫盛一听这话就生气了:“肠胃不舒服怎么不叫巫月给你瞧瞧,她可日日都在你身边。”
桑桑低下头,她觉得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些许恶心,不值当诊脉,可见了巫盛这般说,只好赔笑道:“好,父亲,听你的,这就叫巫月过来。”
直到巫月过来给桑桑诊脉的时候,巫盛还在生气,他可是怕极了桑桑的身子再出问题,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活不活了。
可等了好半天,巫月都没抬头。
巫盛的心都揪起来了:“可是桑桑的身子又出了什么差错?”他的脸都白了。
桑桑也有些不安,巫月的医术已经较寻常大夫好多了,像巫月都这般吞吞吐吐的,难道她又得了什么不好医治的病?
见巫盛和桑桑都这样看着她,巫月终是开了口,小脸微白,吞吞吐吐地道:“圣女她这是……怀孕了……”
“噼里啪啦”一阵响动,巫盛一下子便站起了身,把桌上的茶碗都碰到了地上摔碎了:“你是不是看错了,桑桑怎么会怀孕呢?”
巫月低下头,声音越发低了几分:“圣女确实是怀孕了,有两个月了。”
不说巫盛多么惊讶,桑桑都被吓坏了,她竟然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