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所有人瞻仰完遗体而没出什么漏子,在先前那个魔族将领示意下,杜汉又将他们缓缓领出了大帐篷。
那个萨满继续朗诵那本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读完的经文,凌扬忽然很想回头看一眼,因为他觉得那个萨满正目送着自己的离去,不过他始终没有这样做,不必要的动作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杜汉将凌扬他们领到了一个十分豪华的帐篷当中,当然,这种豪华程度,仅仅是对于魔族的审美眼光而言。
杜汉交代道:“各位尊敬的人类代表,你们刚才的表现已经赢得了我们所有魔族的敬意,因为人类与魔族的和平谈判明天才能进行,今晚,就暂时委屈诸位先生在这里休息吧!”
怎么听,语句里都有讽刺的意味,但无论怎么看,杜汉脸上都是真诚的感激和敬意。
人类代表们只能简单客套一番,然后杜汉就匆匆离去了。
当帐篷里再也没有一个魔族人员的时候,所有人悲泣哀伤的神情立即全部消失了,阿托力更是捂住嘴巴,咯咯大笑了起来,很快,这种自嘲的笑意传染到每个人脸上,要不是尽量克制,兽人营地中心区域中,肯定传出一阵阵放肆的笑声。
毕竟作为一名人类,竟然满脸悲伤地去祭奠一个魔族将军,在人类的传统观念里,是近乎荒谬的,而他们大多数人竟然可以将这个过程做得如此自然真挚,哀伤得如此行云流水。
不过他们没有什么人因此而觉得可耻,大义凛然、正气凛凛都是些迁腐的词汇,极度妨碍生存,“为了生存,一切皆有可能”这个观念反倒深深植根进他们大部分人的脑海里,不过也由此可见这群人的道德观水平。
事实上,凌扬他们已经被魔族软禁了,以阿托力为代表的几位先生好几次想走出帐篷看看,都被魔族卫兵十分礼貌地请了回来,就算大声咆哮,卫兵也都能忍受,甚至还裂开大嘴巴笑笑来表示并无恶意,但想出去,门都没有。
人类侮辱性的语言对这些卫兵半点攻击力都没有,因为他们一点都听不懂。
阿托力又一次在嚷嚷中走了回来,他尽管很生气,但也很理智,和魔族士兵一样,他连半点动手的欲望也没有,毕竟方圆几里全部是悍的非人类,而且凌扬看得出,他的生气息是能很快的平静下来,然后缩到一角,取出纸笔迅速描绘着什么。
凌扬正与亚瑟百无聊赖的下着连子棋,这副棋是帐篷里唯一能找出来比较有娱乐性的东西,恐怕也是人类与魔族共通的少数娱乐之一,多罗因和齐宣则在旁边打着呵欠观战。
帐篷里有好几本包装还算不错的书籍,陆冲立即当作是宝贝一样来研读,似乎完全忘记了正身在虎口,剑横也和他一起翻,不过他主要看的是插图。
只有赵高干脆趴到床上睡觉,令人敬佩的是还能打起了呼噜。
时间就这样懒洋洋的流逝着,直到齐宣忽然说了句话,才打破这阵懒洋洋的气息。
“休斯先生,有兴趣一同上洗手间吗?”
凌扬理解齐宣的苦衷,笑了笑,道:“好。”
“谢谢!”
“齐宣小姐,你的肾功能真好,我都去过四次了,你现在才去第一次,哈哈!难道是兽王神功具有收肾功能”阿托力的声音从帐篷一个角落里忽然传出。
“用你管!”齐宣对此冷冷回应。
陆冲就坐在靠门的位置,他担当起翻译工作,传达一些必须资讯,魔族士兵会意后,立即领着他们走往解手的地方,其实也就是隔壁帐篷而已。
凌扬十分明白自己的用途,他乖乖地站在门后,面对帐篷入口的布帘,然而好一会过后,身后仍是无声无息,他只好又在苦笑中吹起了口哨。
齐宣怒道:“我对这个免疫的!”
凌扬无奈道:“我说小师侄,你很难侍侯啊!”
“随便说说话,好吗?”齐宣的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凌扬想了想,便随口问:“嗯,在小时侯,你跟着刀惊鸿受训那时,遇到这方面的问题,是不是随地解决的呢?那个老变态有没有偷窥过你……”
“休斯先生!可不可以不要谈论这方面的话题?”齐宣又怒了,大声打断了凌扬。
齐宣见凌扬没再吭声,又放轻了语气,问:“你现在似乎已无大碍了?希望原先那些可怕的猜想真的并不存在……”
凌扬叹了口气,说:“只望如此……”
“假如说,这是某种可怕的诅咒,一定要杀死施咒者你才能得救,而这个施咒者恰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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