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扬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为了无法琢磨的人心,也为了自己这颗太过喜爱猜忌的心灵。他步下酒楼,来到繁华热闹的长街之上,此时正午阳光猛烈,照得整片大地一阵温热,这是冬日过后,难得一见的阳光盛宴。
凌扬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烈阳,眼前竟是一花,胸口顿时涌起阵阵郁闷,脑袋更是一阵晕眩。对于这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畏惧阳光的反应,凌扬几乎站立不稳,视觉一片模糊,连整条长街都变作带着雪花点的条纹,干涩无比的喉咙情不自禁的发出“哑,哑”声。
他的异样吓得四周的人们纷纷散开,就在原地摇摇欲坠时,一道身影迅速闪近,一托凌扬腋下,堪堪帮助凌扬站稳,熟悉的声音在凌扬耳边轻轻响起,“支持住,别让有心人看出问题。”
凌扬晃晃脑袋,强控着脑袋中撕裂的疼,眼前的人影变得清晰了少许,原来是久未见面的小师侄齐宣,不过她现在一身兽王皇室装束,大概有属于自己的兽王称号吧!
凌扬看了看她身后的车队,明显比赵高的队伍多了一倍有余,他托了托沉重的脑袋,强笑道:“小师侄,见到你真高兴!你的队伍很壮观嘛……”
“接了个绝地任务,当然要多找些人来垫背了。”齐宣笑了笑,接着又不无担忧的说:“你的状况有点不妙啊!先上车再说。”
齐宣将凌扬扶上了烙印着兽王印记的跑车,不忘回头盯了一眼那位宋锦阳主管,他脸上惊愕的表情尚未退去,隐约还带着莫名震骇的担忧,但当发现这位兽王的贵宾正盯着他看时,他赶紧又垂下了头……
齐宣先是帮助凌扬大大地灌了几口水,才问:“刚才跟在你后面的老头是谁?”
凌扬急喘着气,轻轻拍着沉重无比的头颅,答道:“宋锦阳,刑罚里的一个小主管。”
“刑罚?呵,原来那个传闻中的休斯修士真是你。”齐宣笑了笑,话语中也有了酸酸的味道:“你为了柳颜,可真是尽心尽力啊!”
“渴,很渴……”凌扬恢复了少许生气,但一张脸变得如同白纸,苍白得令人心悸,他拿起了水壶,又大大地喝了几口,同时缩了缩,躲进车里的阴暗处。
齐宣赶紧将窗边布帘拉上,她注视着凌扬微微泛青的嘴唇,皱眉道:“你到底怎么了?畏惧阳光,只会出现在低等亡灵种族身上啊……难道你……”
在阴暗中,凌扬的情况好了许多,但他的呼吸仍是急促了,漆黑色的瞳孔中染上了些许的混浊和迷惘。
直到齐宣又问了一次他到底怎么了,他才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小师侄,真的不知道,不过我想,我这次可能惹上大麻烦了。”
齐宣探了探凌扬的额头,冰冷无比,但摸摸他的手心,却是炽热一团,她合紧了嘴,掀开布帘一角,往太阳的方向看去,除了稍稍刺目,一切无恙。
她坐到了凌扬身边,轻声分析:“……我们习练的武技是可以分化血液的武技,从原来的血色会改变成各种各样的颜色,身体里开始流淌的血液,除了开始的一段时间,我们会怕光怕热,之后我们一切都与常人无异的,这种属于低等亡灵的缺陷是不可能出现在我们身上的……但剑我行同属我派,可他的血液却没有发生变化,只有跟随老师的我和大伟的血色变化了……”
凌扬缩了缩身体,双手环抱胸前,脚也缩到了椅子上,沉声问:“小师侄,你到底想说什么?”
齐宣皱着眉,沉声说:“凌扬,无论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我们是超出人类种族最高等级的种族,完全不畏惧普通亡灵所畏惧的一切。你忽然出现这种情况,那么,你很可能被诅咒了,也可能是染上了某种可怕的病毒。”
凌扬眉头跳了一跳,内心却没有太多的恐慌,太多生与死之间的经历将他的内心磨练到了麻木不仁的境界,他甚至还笑了笑,安慰齐宣道:“小师侄,不必太担心,说不定是什么突发性症状……”
齐宣冷冷的打断了他,说:“突发性症状?凌扬,你习练生死道这么多年来,你有感冒过吗?你有发烧过吗?你会喉咙痛吗?没有,一次都没有吧!因为我们是踏足在生死边缘上的恶魔!告诉我,你最近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
凌扬看着齐宣眼中深深的关切,胸口暖了一暖,牵了牵嘴角,便将最近所发生的人和事一一讲述了出来。
齐宣中途听得很细心,一句话也没插,但当她听完,第一句话就说:“我说小师叔,你对柳颜真是有情有义啊!”
凌扬迎上了齐宣的目光,说:“小师侄,假如你身处在柳颜的位置,我也会一样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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