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
凌扬本身并非什么正人君子,面对那呵气如兰的气息,自然一阵意乱情迷,尤其唐芸身上的少女芬芳,凌扬的呼吸不禁也开始急促起来。
眼看这对才刚刚相识的男女,嘴唇越来越近时,凌扬心中一个激灵,因为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他赶紧将唐芸推开少许,仍是一脸痴迷的唐芸,被凌扬一句话就吓得跳了起来,因为凌扬低声说:“喂,有人来了,很可能是你父亲唐磺大人!”
温香离体,凌扬的脑海顿时清醒了不少,他观察着唐芸慌张的神情,并不像伪装,尤其看她飞快得以堪称狼狈的姿态将外套穿上,更是令凌扬将这个想法多确认几分。
凌扬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衣装,’漫条斯理的倒着茶,心中暗想,这位唐芸小姐,刚进门时是青春可人的美少女,转眼又变成了一副荡女模样,到自己说一声她父亲来了,又变回畏父的小女孩,气质之多变,实属生平罕见。
唐芸急急忙忙的整理着衣装,眼角瞥到凌扬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不禁微微喘着气,不无吃惊的问:“休斯先生,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凌扬奇道:“我为什么要害怕?”
唐芸稍稍瞪了一下那对大眼睛,低声说:“我父亲凶起来可是很可怕的,要是给他知道你对我这样,哼哼……”
凌扬失笑道:“好像是你想色诱我,我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啊……”
唐芸怒道:“你这人真不知好歹……”
她侧耳去聆听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呵呵,原来根本没有人来,是你吓唬我的,你真坏……”
但话未说完,她的脸色又变了,因为她终于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了,她看到凌扬悠闲的喝着茶,再一次恍然大悟,笑道:“哈,来人肯定不是我父亲,他要招待大小姐,哪有空管你这个小修士,刚才还真被你吓到了!喂,你干嘛这么吓唬人家啊!是不是觉得气氛不够,我们可以改天啊……”
凌扬为之气结,听她的口吻,还以为是约吃饭呢!
这时,脚步声已经在门外停下,三下不轻不重的叩门声后,是一把沉稳有力的男声,“休斯先生,如果有空的话,可否与在下一谈?”
唐芸张大了嘴巴,也来不及分析为何凌扬能提前这么多时间知道唐磺的到来,立即坐回原位,回复一脸乖乖女孩的模样。
凌扬淡淡一笑,说:“唐家主请进。”
唐磺推门而入,先是看到自己的女儿唐芸,立即吃了一惊,马上又想起了什么,狠狠的瞪了唐芸一眼。
凌扬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有了判断,唐芸应该不是其父派来试探自己,况且,以唐氏家族的作风,也不屑如此。
他见唐磺看向自己,眼神中暗含惭愧,凌扬暗想,唐芸的某些大胆作风,唐磺这个做父亲的,大概也风闻一二吧!
唐磺先是对凌扬行了一礼,才对唐芸说:“芸儿,你下去吧!还有,把你挥退的下人叫回来!”
唐芸听出父亲语气中暗含怒气,缩了缩脖子,又偷偷瞥了凌扬一眼,发觉这位修士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中一阵气恼,但还是乖乖的走了出去。
等到唐芸关门离去后,唐磺才深深的对凌扬作了一揖,抱歉道:“修士先设个,小女唐芸历来荒唐,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修士先生宽容一二。”
凌扬见唐磺行这么大的礼,只有站了起来,以标准的领域礼节回礼,道:“唐芸小姐只是前来与我探讨当代文学罢了,先生为何如此呢?”
他心中却是深表同意,贵女儿差点把我宝贵的贞*给夺走了,确实荒唐,可惜你老人家太早来到了,不过,幸好她还约我改天再战……
唐磺苦涩一笑,摇了摇头,说:“难得先生体凉,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两人又是客套了一番,分别坐下后,唐磺便随口问起杭州的近况,凌扬也随口谈论一二,但这种随意的观点已经足够引起唐磺的关注了,于是他又顺口聊起了杭州的经济民生,凌扬也应对自如,观点鲜明,一针见血,还提出了不少改良的方法。
这样一来,还真引起了唐磺的兴趣,他就杭州近期的种种问题,与凌扬很认真的讨论起来,然后他渐渐发觉,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在很多方面,都比自己要看得远,看得准唐磺所管理的行省是刑罚经济最发达的行省之一,西线无战事,唐磺一生都以钻研和管理经济为主,此时他不得不承认,这位休斯修士竟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经济学人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