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出现在了石柱之上,同时,四周也长出了鲜花绿草,微风徐徐,吹在池边的树上,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兰溪很快乐,虽然师尊不肯和自己一起泡澡,但他还是很快乐,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吃着甜雾果,享受到了久违的惬意。
只是少年不清楚的是,就算极凌月从识海中退了出去,但他仍然可以清楚的知道里面发生的一切。
......
兰澈和兰溪即将离去,这封信被快马加鞭送到了兰甫实夫妻手里,两人经过五日舟车劳顿之后,终于回到了家里。
“小溪,”今年五十有六的老夫人柴明珠抱紧自己最舍不得的幺儿:“你这一去,可叫娘如何是好,我们母子何时才能相见,你就不念着娘亲吗?”
兰甫实端坐于主位,板着脸道:“小澈也就罢了,他自小就是不爱着家的性子,小溪你从小恋家,怎会有如此想法?”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说的兰溪头都抬不起来。
最后还是兰澈看不下去,解围道:“爹娘,你们别怪小溪,又不止他一个人要出远门。”
夫妻俩顿时对他怒目而视:“好哇,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带坏了弟弟!”
经过兄弟三人商量,他们决定先不把之前少年被拐之事告诉爹娘,反正人已经平安归来,说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因此兰澈才会主动跳出来,否则单靠弟弟一人,两位老人根本不会放手。
“你们就别担心了,爹,娘,”兰澈装作随意的摆摆手:“我们是去练武的,又不是去出家,只是不能经常回来罢了。”
“再说了,爹你和娘平时都在外面游山玩水,还不是一年到头都着不了一次家,我们这么多年,不也习惯了吗?”
此话有理,柴明珠听完有些松动,兰甫实却没有那么好打发:“这件事先不提,我问你,你说小溪要学武,是小溪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是我自己的意思,”兰溪赶紧举手解释:“我拜了一个师傅,他超级厉害,又对我超级好,我是自愿的。”
兰甫实略一思索道:“既然如此,听清儿说你这师傅就在府上,不如请来一聚,待为父问清楚后,定不会再阻拦你。”
少年头皮一麻,又来一次?
真是好心疼师尊,自己回家告别,怎么整得像嫁出去了一样,还要经过父兄的三堂会审。
可是,年仅十六的兰溪看着假装伤心的娘亲,还是回到了房间,找到了正在无聊的男人。
极凌月站在院子中,已经站在原地大半个时辰,伺候的下人全都离的远远的,没有一个敢靠近。
兰溪不在,他沉浸在自己的心绪里,里面无悲无喜,无欲无求,除了永恒的空白外,并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
以往三千多年,每当极凌月感到无聊却又找不到事做,便会放任自己沉浸空白,以此度过和打发时间。
事实上,他并不喜欢这铺天盖地的白色,否则也不会想尽办法给自己找乐子。
只是最近一千多年,这种情况好像多了起来。
直到听见兰溪的脚步声,他才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