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呜呜直哭:“二哥,我好想你,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对不起。”
而兰澈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虎目含泪,要不是顾及这是大街上,估计也要抱着弟弟大哭一场,好在他还是要面子,一边哽咽一边骂道:“我看你还敢,以后我就算去恭房,也要把你拴在裤腰带上。”
噗嗤一声,少年本来哭的好好的,被他逗笑了,终于从他怀里退出来,小声道:“我要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这才转身走到男人身边,见对方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一紧。
“师尊,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男人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兰溪这副样子还真是有些好看,眼眶红红的,挂着几颗摇摇欲坠的眼泪,鼻子因为哭泣变得粉粉的,脸上也有斑驳的泪痕,总之,感觉可怜兮兮的,但很可爱。
少年去牵他的手,见对方没有躲开,才露出个笑脸:“师尊,我就是见着二哥太激动了嘛,不是故意丢下你的,你跟我一起过去好不好,我要给他介绍一下,你可是最厉害和最好的师尊。”
极凌月这才微微颔首。
几人找了个酒楼包间,点上了一桌好菜。
听闻是男人救了自家弟弟后,兰澈顿时长长鞠躬,拜道:“极公子救家弟于水火之中,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以后若有用的上我兰某人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极凌月坐在上方,对这种场面仿佛已经习以为常,随意道:“起来吧,兰溪的事我理应插手,你无需如此。”
理应插手,此话何解?
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兰溪赶紧解释:“二哥,我还没告诉你,我已经拜师了,如今我们已是师徒。”
这?
兰澈抬起头来,听弟弟言辞凿凿的样子,就知此事不假,但这位极公子看起来年岁不大,能教少年做什么?
他略微沉吟:“极公子,某孤陋寡闻,不知公子大名,但关于家弟,不得不将实情告知。”
“家弟生性烂漫,喜好自由,平日里在家中也时常睡到日上三竿,弟弟莫恼,为兄不说了便是。”
“总而言之,家弟自幼便不通诗书,也并无远大志向,若是公子欲教他上进好学,怕也只是强人所难。”
说罢,他满脸我弟弟就是这种没用的小东西,但是我们家自然会宠他一辈子的表情看着对方,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兰溪又气又恼,狠狠的盯了二哥两眼,才转过头讪笑着道:“师尊,我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你信我一次嘛。”
无所谓。
极凌月心中失笑,对方应该不清楚少年对自己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否则就知道自己并不在意这些。
他的徒弟,根本无需担心任何问题。
便轻轻颔首:“你误会了,我并非要教导兰溪念书。”
对方了然:“那公子是准备教什么?”
“抱歉,我非怀疑公子本事,是小溪刚刚告诉我说,要跟随您离家学习,可是他才十六岁,我也是关心则乱。”
极凌月知道,人之忧虑在于对外物的不可控制,这样类似的心情,他在踏上武道之时,辗转于强敌之间,便彻底消失不见。
忧虑,不过是无能之辈的庸人自扰。
不过看在少年的面子上,他才将右手缓缓展开,掌心之中,一枚月白色的迷你小剑悬停于此。
除了兰溪以外,兰澈和卫东顿时如遭雷击,被那奇异的小剑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整个人飘飘然如魂飞魄散。
见此情景,极凌月手一合,待另外两人反应过来后才道:“便是如此,兰溪此去随我修炼,特来与家中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