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啥辉煌的过去,这时候他只下意识的觉得,爹爹的消失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寻常喝多了不知去向。他不动声色的把虎符与腰牌收进袖口,如果爹爹真的是因为这些东西代表的过去遭遇了什么,那岂不是念念和自己也会有危险?想到这进士一慌,许是心有灵犀,或许是父子连心,进士想到昨晚回家路上,那似是有人跌落墙头的声音。摔得声音那么响,为何都不见叫痛?
进士腾的从椅子上窜起来,他走到念念身前,俯下身子抱了抱妹妹,说道:“去休息一会吧,哥哥想起来些事去看一下,说不定能找到爹爹,若是爹爹回来了见到你这般憔悴的样子,怕不是要打死哥哥,到时候你可拦不住。”看见妹妹还要说话,进士双手轻轻拍住念念的脸,把念念的嘴巴拍成了嘟嘟嘴。“你现在好好去休息,就是在帮哥哥的忙,乖。”说完也没等念念反驳,进士便直起了身子,对着暂时收留他们兄妹的何浩父母微微鞠了一躬:“念念便麻烦何叔安排个歇脚的地方休息一下了。”这何浩的父亲便是保甲何弘,十里八乡有名的仗义疏财,日常里与李淮忠私交甚好,没少等酒楼打烊了和李淮忠约上三五好友通宵饮酒。当下赶忙说道:“不打紧不打紧,我让小浩陪你去打探消息,念念便在叔叔家先休息,正好有间干净的客房刚收拾出来。”何母闻言便走到念念跟前,轻轻拍了拍念念肩头道:“丫头没事,跟婶婶来,先把自己保重好。”念念看了哥哥一眼,只得点点头,缓缓扶着把手站起来,这一夜气血不足,差点没眼前一黑朝前栽下去。等定了定神,才慢慢挪动脚步随何母去了后堂。
安顿好妹妹的进士拉着何浩飞快的赶往昨晚听见声响的地方,那地儿昨晚未及细想,便被进福酒楼的火光所吸引,而后又是担忧父亲的安危无暇他顾。如今想来,那院子可不是王大妈的家么,王大妈今年被儿子接到郡府过年去了,家里哪来的人爬墙头?
“就是这!”一路上,进士也把自己所想都告诉了何浩,毕竟这是他从小到大都没出过岔子的兄弟,若说除了家人之外谁最可信,只有何浩了。
“好家伙淮忠叔可能是左虎贲军的大官?左虎贲军是什么玩意?听名字挺威风啊!”何浩遗传了他老爹,平常喜欢交朋友,外出游玩,念书倒是不怎么在行。
“左虎贲军可是天下最强的军队之一,咱们跟北原蛮族的战争一直是四方蛮族之中最激烈和频繁的。所以军队里尤以北疆边军最能打,左右虎贲军之前一直是拱卫三晋边防的边军之中最精锐的一支,可以说是全启明最能打的部队之一,十五年前,虎贲军才调离三晋不再担任边军重任。”何浩站在王大妈家紧闭的门前,喃喃说道:“如果那块腰牌是真的,而我今年正好十五岁,那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让我爹离开了军队?肯定不是正常卸甲归田,否则他不至于这十五年来把这块腰牌藏得那么深,更何况还有那块虎符,卸甲归田能带着虎符一起?”
不得不说进士的脑子转的飞快,若说一块腰牌还不能说明什么,但加上那块虎符,明显不同于一般金银铜铁的材质,都说明当年的李淮忠有故事。那么今次的大火与父亲的不知所踪恐怕也不是一件简单的小事。
“何浩,帮我把门砸开,我感觉,这里有我父亲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