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三个字,腼腆地又红了红脸。
季修璟亲自开车,载着全家人去了御书房,去谢恩了。
暮川高兴得很,握着季修璟的手道:“修璟兄,咱们注定是亲家了,往后就不要客气了!”
季修璟也高兴,甚至觉得自己被镀了一层金身,这种与有荣焉的感觉难以形容:“陛下客气,君臣还是有别的,臣等必殚精竭虑、忠君事主!”
冠九秧高兴得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儿子的玉谍是盛京寄来的。
这说明他们在爱妤岛的时候,这婚事已经定下来了。
她拉着儿子问东问西,儿子一口咬定在岛上跟曦曦之间没有特别的交流。
冠九秧也不问了。
横竖这是好事嘛!
于是,国师府这边有什么新菜、好吃好喝好玩的,冠九秧都巴巴地亲自给绾仪宫送过来,恨不能掏心窝子地对曦曦好。
知道曦曦参加完筠炎的婚礼就要去盛京读大学了,冠九秧还帮她准备了一些衣服鞋子。
甭管用不用得上,那都是她用心挑选的,是一番心意。
这桩赐婚,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举案清楚地发现,单位里原本不拿正眼看他的同事,一个个都变得和善起来了。
他默默记住这些趋炎附势的人,在心里说:离他们远一点。
国师府的拜帖越来越多。
各种大人,各种名头,还有人说自家宅子不干净,恳请国师到访帮忙驱邪。
其实就是想要巴结国师府、吃饭送礼的意思。
季修璟知道儿子在皇法司工作,这个工作非常神圣,容不得半点疏忽,他便跟全家人统一口径:不外出,并且康京市已经无邪祟可除。
夜晚,星空烂漫。
举案洗了澡,躺在床上,把玩着胸前挂着的玉佩。
他摸出手机看了眼。
这才发现他跟曦曦之间几乎是零交流。
他很想她呢,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终于没忍住,给曦曦发了个微笑的表情,配上文字:【在干嘛?】
发完后,他紧张地赶紧放下手机,又赶紧拿起来看了看。
对方正在输入中。
他嘴角弯起。
曦曦殿下:【在看纪录片】
曦曦殿下:【《古宫的秘密》,历史考古题材的,挺好看】
举案哥:【哦,那你看吧】
曦曦殿下:【你在干嘛?】
举案哥:【没干嘛】
曦曦殿下:【你明天要上班,早点睡】
举案哥:【好】
简单的几句问候而已。
举案却觉得很甜很甜,像是喝了一大瓶的蜂蜜水,心里快活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而曦曦也是如此。
她嘴角弯的越来越明显,眼睛也亮亮的,忽然就觉得心中充满了某种力量,让她想让自己越来越好,也让她心底越来越安定。
从爱妤岛回来十天后。
曦曦跟举案终于有了见面的机会——孙威请客!
孙威邀请他们全都去孙家,品尝孙家厨子做的玫瑰腐乳鸡翅,以及其他口味的鸡翅。据说,为了这次准备,孙家的厨子提前买了大量鸡翅、做了好多遍,孙家的长辈们也齐齐上阵开始试吃,不断改良口味后,厨子细细记下,这才有了现在的大成
版本。
子孺在皇卫司叫了一支车队,全程护送大家直达孙家。
孙家全家提前在别墅门口翘首耳畔。
等筠礼他们过来了,孙家人争先恐后地上前,帮忙打开车门,迎接诸位下车。
孩子们表现得彬彬有礼、大方得体。
因为是来做客的,所以还带了礼物,交给了孙家的管家。
大家一边寒暄一边往里走。
孙威的爷爷已经八十多岁了,却是鹤发童颜、精神奕奕,他拉着筠礼聊个不停,显然不觉得他们之间还存在年龄的代沟。
孙母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去哄着露露高兴,还不遗余力地帮助孙威创造条件在露露面前刷好感。虽然孙家有刻意讨好的意思,但是孙家到底是外交官世家,除了财力雄厚之外,待人接物、为人处世还是非常有素养与得体的,全程没有任何让筠礼他们觉得不
舒服的地方。
筠礼发现孙母性格有些像凤玫,果断、热情、大方、老练。
午餐非常丰盛。
每人面前都上了一盘鸡翅,取名十全十美。
盘子里有十只不同颜色的鸡翅,每一只鸡翅都是不同的口味。
大家啧啧称奇的同时,也大快朵颐。
孙威看着露露,笑:“殿下猜猜哪个是我说过的玫瑰腐乳鸡翅?”
“肯定是红色,”露露盯着盘子看了又看:“三只红色的呀!”
孙威笑起来:“嗯,有玫瑰腐乳鸡翅、蔓越莓红酒鸡翅、红樱桃鹅肝酱鸡翅,这三种是红色的。”
露露细细瞧着,发现了鸡翅上的蔓越莓颗粒与红樱桃,笑着指着正确的那个:“这里!”
孙威:“殿下真是冰雪聪明。”
露露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明明是你提醒了我。”
子孺边吃边赞:“孙威,你家菜真的太好吃了!”
大家纷纷赞不绝口。
孙家人也很高兴。
这一场招待,他们准备了许多天,今日能宾主尽欢已经是达到效果了。
至于孙威回来后说,他喜欢露露公主,家人们也只能尽力帮他了。
就在他们在孙家吃的开心的同时,一支队伍已经迅速包围了骁王府,并且带着武器闯入。
李昊哲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巴真愤怒地冲出来:“瞎了你们的狗眼吗!不知道这里是骁王府吗!一个个带着武器冲到这里来撒野,是想跟我去皇后面前评评理吗!”
士兵们分成两队,渐渐让开。
倪暮凡站在最前面。
巴真看清她的脸,忙上前:“见过金尊公主!”“表舅妈好大的气势,”倪暮凡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抬头望着楼上的某扇窗:“多年前,绵绵跟我说,她就是这样站在骁王府的院子里,最后带走了一名潜伏
在骁王府的女仆。没曾想,多年后,站在这里的居然是我。”
而且,这一次并不是带走一名女仆这样简单的了。倪暮凡感慨万千,望着那扇窗:“我跟阿哲一起长大,撇开竹马青梅的情谊不谈,也算是生死之交,当初我中毒是他从国外带我回来,后来他出事也是我及时让人
去救走了他。”巴真听着,双腿发软:“怎、我家阿哲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