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字一句的说道。言语里满是自信镇定。
县令再次回头,只见将军眼神玩味的看着秋心,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这倒让他犯了难。
众人见县令侧着头,一脸为难的样子,皆不明缘由,秋心更是害怕万一他不同意,那可就难办了。
大将军回过神来,见县令看着自己,这才点了点头。县令如释负重连忙大喊:传仵作!
“传仵作!”
接连相传,很快一个跛脚的老头背着一个破旧的箱子,身上挂着一件衙门的制服,有些不大合身,像是临时套在身上的。
老头一脸烦闷,显然不愿意上堂来。硬是被临时拉来。
秋心,瞬间心凉了一截,仵作,古代法医一样的存在,这样一个老头,让自己如何信得过......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了。赌一把好了!仵作一瘸一拐的上堂,艰难的跪在下面。
县令对秋心说道:“说罢,人给你叫来了,如何证明!”
秋心对仵作点头微笑,心想,老头我的命可就捏在你手里了!老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秋心,并未理会她。
秋心说道:“劳烦仵作大人,根据我所说,现场重新勘验。”
此话一出,却命中了钱夫人的要害!
“你是何居心!婉儿已经走了!你还要惊扰她的肉身!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钱夫人瞬间乱了神智。若不是钱员外拦着,恐怕早就冲着秋心扑了上去。
秋心明白丧子之痛是世间最痛的失去,强忍着被辱骂。淡定的看着仵作,对着仵作抱拳行了个礼。县令这才“啪”的一声,再次拍了怕惊堂木。
“都给我安静!县令怒斥,生怕将军觉得自己无能任由大堂哄吵。
钱夫人这才停止谩骂。双手捏的瓷实。咬着牙。通红的眼,瞪着秋心。秋心难受极了,却也只能当做什么也看不到的样子。
“劳烦仵作大人看看,钱小姐的致命伤,是否伤口从上至下,从右至左?”秋心清楚的对仵作说道。
仵作愣了一下,随即跪在地上,小心掀开婉儿尸体上盖着的白布,钱员外看到女儿如此惨样悲痛不已。用手颤抖的扯住快要昏厥过去的夫人。
星儿也别过头去,皱着眉一副嫌恶的样子。
仵作在伤口勘验许久,这才回过身子看了眼秋心对着县令说道:“回禀大人,致命伤口,的确如他所说,伤口位置从上至下,从右至左。”
“这又如何?”县令不解的问道,他鲜少了解尸体的状况,更疑惑秋心是如何得知。
“大人不是好奇草民为何在凶案现场拿着凶器吗?草民醒来之后手握凶器,为了替自己证明清白,特地观察了一下凶器和婉儿小姐的伤口。凶器上有一枚清晰的拇指印,指印尖朝刀柄,说明是握刀向下刺,而不是向上捅。这种姿势只有身高高于对方,才方便些。”
说到这,秋心的膝盖跪的生疼,不自主的挪了挪。手里做着挥刀的姿势,详细解说着挥刀方向。
县令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有说。此刻早已心乱如麻。
将军则将手里的茶盏放了下来,手肘撑在椅子上,扶着脸,越发有兴趣的看着这个让他惊喜不已的杂役。
而一旁的钱夫人也忘记了哭泣和钱员外一同认真的听着。
“从右至左,说明凶手是个左撇子,也就是惯用左手!不光是致命伤,钱小姐胳膊上多出划痕,都能看出是惯用左手之人。我说的都对吗,仵作大人。”秋心看向仵作,扬了扬自己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