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吃了起来。
闵墨尘则不紧不慢的倒了杯水,抿了一小口。
戈甯九再一次觉得哪里怪怪的,彼岸花突然看向她,冲她眨了眨眼,似乎想要说什么。
戈甯九知道她想说话,可就是体会不到她究竟要说什么,干脆道:“你也吃饭,有话吃完饭再说。”
彼岸花打了个手势,不再眨眼,又吃了起来。
等他们吃饱喝足,摸着肚子心满意足了,戈甯九才道:“夜鸦,你还记得乌断山的右使吗?”
“这货呀,当然记得!”夜鸦听此来了兴致,十分兴奋的道:“当初我还是个小喽啰的时候他特别看不起我,结果后来你猜怎么着?我直接把他打趴地上,成了左使!”
戈甯九结舌:“这都是什么规矩?”
夜鸦道:“这都是你定的规矩,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打赢的当老二!”
戈甯九瞥了一眼闵墨尘,只见对方的表情淡淡的,她好不尴尬的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跑题了,我是想问这个右使他姓甚名谁,有什么弱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之类的。”
“哦,这个呀!”夜鸦恍然大悟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戈甯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夜鸦道:“他叫什么,从哪来的,除了你没人知道。他刚来乌断山的时候说自己没有姓名,没有来处,只想在乌断山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我那时候还和你说这个人怪怪的,最好不要留下他,可你却不这样认为,后来你们在房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你就把他留下来了。”
“我这想法也是够清奇的。”戈甯九自我调侃,又道:“那后来呢?他都已经留下来了,你们平时就不说个话,聊个天?”
夜鸦道:“他这人孤僻的很,从来不和我们说话,当左使的时候就叫左使,当右使就叫右使,我们对他一无所知。”
戈甯九彻底崩溃了:“我从前在乌断山占山为王,留下的都是些什么奇葩?左使天天照镜子,右使连个名字也没有。”
“我可比他好多了。”夜鸦不忿的道:“不过没有名字也是你留下他的理由。当初有人反对,说他来路不明,连个名字都不有。
你是这么说的:‘本尊不也没名字么?你们是在质疑本尊?’”
夜鸦说着有样学样,一脸高傲的模仿着。
戈甯九又是好一阵尴尬:“我发现你其他的不说,模仿我这一点倒是挺厉害,我都想象出我说这话是的样子了。”
“那是当然!”夜鸦骄傲的道:“当初我还写过一本《魔尊语录》,在我们乌断山那可是争相抢购,供不应求啊!”
戈甯九唯有捂脸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彼岸花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道:“那啥《魔尊语录》还有么?我也想看看。”
“必须的!”夜鸦说着还真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
彼岸花一把抢过,戈甯九脸红的厉害,最后自我安慰道:“那不是我……”
那边,彼岸花顺口读了一句:“我劝你先掂量清楚自己有几条命,再来和本尊说话。”
夜鸦也顺口接了一句:“怎么,听不懂人话么?还需要本尊教你怎么做!”
戈甯九脸红的厉害,依旧硬撑着,一副那都不是我的样子。
谁知旁边的闵墨尘也悠悠开了口:“我叫定天大侠。都说命由天定,可我觉得天是由我定的,所以我就叫定天大侠。”
什么!这么傻的话闵墨尘还记得,戈甯九彻底绷不住了,直接趴到桌子上,把脸捂了个结实。
彼岸花却不依不饶的道:“别啊,这还有呢!我们还能再说上个三天三夜呢!”
夜鸦火上浇油道:“魔尊你别不好意思啊,想当初我们乌断山可是人手一本,大家不止会背,还会谱上曲子唱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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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御剑往西而去,很快就到了六十里外,不过看到的不是一个小村子,而是一整片屋舍。
“这都赶上一个镇子的人多了。”戈甯九感慨道。
“下去吧。”闵墨尘道。
他们落到村子的最外面,彼岸花道:“这悲喜村防御工作做的不错,我看这墙又高又厚又结实。”
闵墨尘却是顿在了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闵墨尘?”戈甯九道:“我们要进去么?”
闵墨尘摇了摇头:“我和夜鸦进去,你们在外面等着。”
戈甯九立刻明白过来,这悲喜村里只怕会有危险,她道:“我和你一起去。”
闵墨尘对她温润一笑:“我们只是进去看看而已,并不准备做什么,在这等我。”
戈甯九想了想,最后道:“那好吧,不过你要把这把剑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