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
大玘国主挽留未果,平远王以年事已高为由辞别京都,举家回到了他的封地——淮安。
除了,洛瑾萱。
百姓纷纷为这位散尽嫁妆救助百姓的传奇女子感到叹惋的同时,对被抛弃的这位郡主,更是议论纷纷。
“三日后,太子恒要来了。”门外嘈杂,门内女子听了这话神情微顿,没有说话。
“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何来我西蛮?”拓跋浚笑着问道。
女子浅笑一笑道:“为了邦交?”
“如果,我是说如果,”拓跋浚看着那张日渐消瘦的脸,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若是来寻你的呢?跟他……你跟他回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可不一定”女子打趣道,“像我这样的美人在他面前他都不为所动,兴许人家是来寻你的呢,哈哈哈……”
“你别吓我,本王可没那癖好……”那嘴角的梨涡仿若有魔力一样,拓跋浚心情放松不少。
西蛮民风随性,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太子恒这个从中原来的人丝毫没有拘谨,反倒是入乡俗随,应对从容。
帐子外面篝火通明,一群人围绕着又唱又跳,以表达对远道而来客人的友好。
酒过三巡,西蛮的姑娘们簇拥着太子恒一起加入。
拓跋浚随着人群有节奏的打着拍子,嘲讽道:“太子殿下招蜂引蝶的本事还真是厉害呢。”
太子恒侧眸,问道:“四王子莫非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风带起,忽明忽暗的火光摇曳,相撞。
周围突然变得宁静,静的只剩他们二人。
良久,拓跋浚仰天而笑,提着两大坛子就摆在太子恒面前,“有种吗,太子恒?”
太子恒冷嗤一声,酒淌在胸前,素爱干净的他也毫不在意。
“好!好好!”拓跋浚将喝剩的空坛子一摔,“来人,给太子殿下拿酒!”
这西蛮的酒本就比中原的烈上许多,几大坛子酒灌下去,就连拓跋浚也是醉的不轻。
“你来……来我们西蛮……干什么?”拓跋浚醉眼抬了抬,眼前的人还是有些晃。
太子恒不比他好多少,一手撑在桌上搭着脑袋才没立刻趴下,闭着眼说道:“老子乐意……干你…屁事……”
谁能想到这第一公子,喝醉后竟也会老子老子的,语出粗鄙还会骂人。
拓跋浚笑道:“就说你装……装……憋着坏……其实……你他娘才不是啥好人……”
“啪”一声,没等拓跋浚说完,太子恒身子晃了晃人就趴在了桌子上。
“老子赢了……”拓跋浚强撑着,早已等候在旁的心腹急忙上前,“四王子您要的醒酒汤”。
拓跋浚一饮而尽,擦了擦嘴,醉眼变得邪魅,“送太子殿下回去休息。”
“四王子您真的要这样做吗?姑娘她若是恨您……”
那双好看的眸重重瞌上,睫羽下浓重的暗影一闪而过,“唯有如此……她…才能活,本王只要她活!”
屋内一男一女,躺在床上,漆黑的屋子里渐渐有了些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