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脑海中闪过春生镇上发生的种种,世间诸多庸碌,本来就是善恶难辨,有如王夫人者,利欲熏心弃子而生,也有如春生镇上的街坊邻居般,身处低位却清风朗月之人。
大道无情,大爱无私。持剑者理应忘却私情,以守卫世间为已任。
太安剑不斩无辜之人,不为私欲所驱!一股浩浩然的清气醍醐灌顶,王昭顿感胸中荡漾着一股正气无处释放。
她持剑向着阵中怨鬼劈去,王昭的心意已与太安剑灵相通,胸中溢怀浩然正气。
这股清正之气恰好是怨鬼的克星。
她双手持剑,用尽全力,颇有些咬牙切齿之状。一剑斩去,剑光大盛,在这团团黑雾之中显得犹为耀眼。
王昭对阵外的乐禾,茶莲说道:“吾要一剑斩断世间污浊,剑道万古长青,这就是我的道!”
太安剑附和地发出“呜呜”的剑鸣声。
一剑斩向怨鬼,清正之气似化作了真火,灼烧着怨鬼的每一寸肌肤。他痛苦地尖叫,呜咽,却难逃化作灰烬的命运。本是戏中可怜人,却奈何做了恶。
阵破,大雾散去,清风拂杨柳,今日也不失为好时节。乐禾身姿挺拔,君子模样,眼中的慌乱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
茶莲见状,吹响了腰间的玉哨。王昭细细端详着玉哨,总觉得有些眼熟。
直到任情赶来之时,她才恍然大悟。这枚翠色玉哨,是书中任情给女主的定情信物。任情比起来乐禾,可以算得上是个十足的恋爱脑。自任情钟情于女主起,他便时时刻刻只在女主方圆百里活动。
女主只要吹响玉哨,任情就会赶来。任情是天生魔骨之体,修为增长本就快于常人。
而今,场中众人无一人堪得出任情的修为,怕是已臻至元婴之境。
王昭洗去一身怨念,空山新雨后,她本就是冷艳之姿,如今更是凭添了几分圣洁。美人如雾里看花,更是让人魂牵梦萦。
她眼波流转,顿生一计。王昭说道:“早就听小魔君说,任倩少主背地里和一女子私相授受,珠胎暗结。原来,说的正是乐禾仙子啊。”
茶莲紧张地望了乐禾一眼,看乐禾依旧是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她轻声反驳道:“什么珠胎暗结,你莫要随口胡说。”
王昭轻笑出声,说道:“说来你们二人也是郎才女貌,家世相当,也不必藏着掖着的。这谁会给一个无亲无故的女子一把随叫随到的玉哨呢?”
任情却丝豪不顾及旁人,深情地望向茶莲,说道:“我们的确已经心意相通,互生情意,没什么好瞒着你们这些将死之人。”
茶莲似怨又嗔地望向任情,眼波含情,让人酥了骨头。
“你们二人是心意相许了,这乐禾真人可就可怜了,一腔情意付渚东流。”
“这一路上,乐禾真人也是对茶莲仙子体贴关怀,细致入微。另一边,任情少主也是早就情根深种。不知道,茶莲仙子到底更爱谁一点?”
任情少主打断了王昭,说道:“你这女子,惯是狡猾,我还是先送你入鬼道吧!”
“虽然昔日我起过心魔誓,永不伤你。但奈何你得罪了青熙魔君,他送了我一具傀儡,必斩杀你于此地。”
“这可算不上我杀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