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在这之前,自己得好好想一想,应该怎么多赚点钱。
晚上宁舒就睡在了冬梅的炕上。
周老太却在家里和儿子闹上了。
“怎么能离婚呢,怎么能离婚呢?”
周老太完全不顾及儿子刚回来,饿得很,并且第二天就要去受罚这些事,一直坐在炕上絮叨。
周福贵听得心烦,顶着一张比野猪还难看的脸说道:“娘,我饿了!”
“你要是不离婚,现在就有人给你做饭了!”
周老太没好气的说道。
周福贵一想宁舒那拳拳砸得自己飙泪的架势。
还是不了,不了。
离婚挺好的。
周福顺满意地在有些发黑的新被子里打滚。
“哥,哥。你知道吗?她说大舅找她来,是为了抢我们家的东西呢。”
“幸好我聪明,早早的赶她走了。”
周福贵看了一眼蠢弟弟。
你该庆幸你没挨过她的毒打。
周老太坐在炕上絮叨了一会,终于想起来了儿子的事,又起来去做饭。
门外,村里人轮流守在那里,免得周福贵再逃跑。
“春兰姐,你以后打算咋办?”
冬梅看着宁舒睁着眼睛看着外面的月亮,也不说话,就低声问了一句。
宁舒沉默了一会,眨了一下眼。
“不知道村长能不能让我赚工分。”
“其实我也不知道,以前我也没地,现在我也没地,不知道该怎么生活。”
冬梅突然觉得这样的春兰姐有些可怜。
好像跟那会揍野猪的样子不是一个人了。
野猪对此表示:嗷嗷!
“实在不行你先在我家住着,我们再想办法。”
“要不然就算村里借给你房子,你也得收拾。”
你又没钱。
最后一句冬梅没敢说。
春兰姐再可怜,揍他男人的时候,样子也很凶悍。
嗷嗷!
夜慢慢的深了。
劳累了一天又受到了惊吓的冬梅半夜里突然烧了起来。
宁舒一直都没有睡着,她感受到旁边睡着的人呼吸有些不对劲,便起身看了看。
“三婶,三婶!冬梅发烧了!”
宁舒这一看,发现冬梅面色通红,赶紧去拍响了三婶的房门。
一番忙活之后,他们从大队里借了牛车,便往医院里送过去。
临走之前,村长还把介绍信给了宁舒。
“别忘了你的正事,明天上午九点,登记处门口啊。”
宁舒接过介绍信,小心地揣进怀里。
从小柴村到镇医院也需要大概一个小时。
宁舒害怕一直高烧会把冬梅烧坏了。
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就是前世导致冬梅悲剧的那次风寒。
周福贵都能活着回来了,这冬梅的风寒提前了,好像也是有可能的。
她手中拿了一块冷毛巾,不断地沾着水壶里的水,擦拭着冬梅的额头和脖颈。
千万不能出事啊。
宁舒心里默默念叨。
可恨她现在什么都不会,连一点急救常识都不会。
自己在意的人,一定要平安无事才行!
至于周福贵他们,就随风去吧。
反正明天就不再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