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南璃澈靠在座椅上,眼中带着疲惫。
轻歌刚被抓进去的时候他就知道,虽然他知道大火应当不是温暖所为,可是他愿意相信,却不见得别人也愿意,更何况两家本来就两相对立,要把温暖安安全全的摘出来恐怕不容易。
所幸此次丞相并未亲自游玩山庄,能做主的只是戚楚禾,看来必须要会一会这位公子了。
说曹操曹操到,这厢戚楚禾已经赶了过来。
南璃澈稍稍沉了脸色,旋即恢复万年不变的面瘫模样,“不知戚公子如此兴师动众,所谓何事?”
“兴师动众倒说不上,只是这场大火,三皇子总该给个稳妥的真相才好。”
“真相?”南璃澈凉凉地瞥了他一眼,“烧的是贵府小姐住的院子,戚公子不去查询真相,却来质问本皇子,不知戚公子,有何深意?”
言语之间,并没有提到温暖半句,竟是生生地把三皇子府的人摘了出去。
“你!”戚楚禾脸色一变,成功被挑起了愤怒,干脆直接摊盘,“质问倒是不敢,只是烧的是小妹的院子,所以楚禾正在调查当中,只是……却查到了此事似乎与皇子妃有些关联。因此才不得不贸然上门打扰,还请三皇子见谅。”
“哦?”南璃澈人就是那副万年冰山的样子,只是,宽袖下的手却不由得紧了紧。“不知戚公子,查到了什么?竟与本皇子的爱妃有何关联?”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并且咬重“爱妃”二字,阐明了自己的态度。
戚楚禾皱眉,现如今是他在处理这件事情,他的态度就是丞相府的态度,虽然她不相信这是温暖所为。
但丞相府与三皇子府之间却的的确确是对立的,只能可惜了温小姐,戚楚禾脑中思绪万千,眸光有些暗淡,却依旧淡淡地说出了口:“只是在下查到大火当晚,三皇子妃的婢女恰恰好出现在小妹的住处,这是否巧合,楚禾……不敢笃定。”
话里说的是不敢笃定,只是这都明摆着的质问,又哪容人逃脱?
“不敢笃定?那为何还要前来?难道还欲提审本皇子的爱妃?”南璃澈四两拨千斤,直接略过了具体原因,专挑他话里的漏洞。
“楚禾不敢。”戚楚禾稍稍低头,语气却没有放软,“只是现如今人证物证俱都指向三皇妃,楚禾……也是无奈之举。”
“哦?有何人证又有何物证?”南璃澈是打定了主意要同他周旋,不知那个女人……怎么样了。想到温暖,南璃澈眸色稍柔,转而看向戚楚禾,又带上了厌烦。
“回三皇子,楚禾查到三皇妃的婢女在大火当碗出现在小妹的院子附近,这可以说是巧合,可小妹却言道是三皇妃所为,如此,楚禾犹不敢下定论。只是却在调查中另外了解到三皇妃与楚禾另一妹妹积了旧怨,故此,楚禾不得不下定论,此事,似乎与三皇妃脱不了关系。”戚楚禾明白,若他再不肯定地把此事缘由说严重,南璃澈绝不会轻易放手。
只是,可惜了那个女子,戚楚禾面露惋惜,却稍纵即逝,因为他的身份,他的亲人,他的立场,都不允许他轻易放过这件事。
但是他一定会尽力保全温暖,哪怕这件事真的是温暖所为。
“哦?”南璃澈沉了语气,“如此,你待如何?”
“怕是要委屈三皇妃了。”
“你要软禁本王的爱妃?”
“软禁不敢,只是请三皇妃走个过场,另移他处小住些时日罢了,待还了三皇妃清白,丞相府自然会把三皇妃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