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国子监之行。
没有搭理在场的国子监官员,直接起身离开。
萧云峰和阁臣六部尚书在乾清宫,听了现场直播。不得不说,与预想的不同,但一样精彩。
瑞亲王被郑青鸾所描绘的前景搅乱了心神,‘幅员辽阔,吏治清明,军事强大,百姓富饶’,多美的画面。跟做梦似的。如果大夏朝真能变成这样,那么,他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泰安帝在皇家别院中听到这些话,第一次认真的反思自己。当这些年的皇帝,却没有自己的施政纲领,没有目标。现在想想,才觉得何其可笑。
郑青鸾从国子监出来,直接进了宫。
萧云峰讨好的递了一杯茶过去,“渴了吧!润润喉。”
可不是渴了吗怕出丑,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还在那嘚啵嘚啵老半天。她接过来一口喝干,“再倒一杯!”
萧云峰再给倒了一杯,“慢点喝!咱不急!”
等郑青鸾缓过气来,萧云峰才道,“直接受官,确实有些草率!郭智深在老爷子身边很长时间,看好后才提拔的。”
“我知道啊!”郑青鸾回道,“光看文章,既看不出能力,又看不出品性。我又不傻。我的意思是成立一个‘侍从室’,由皇帝亲领的办事机构。职位定在七□□品,都是不入流的小官。在里面分出一个‘参谋处’。新上来的人,先在参谋处挂个职,如果各方面当用,就提拔把侍从室。凡是从侍从室出去的,必然都是亲信。”
这就跟萧家培养武将的模式是一样的。非亲信不得任要职!
如今只是换个明目而已!但得到的忠心度则截然不同。
“不得用的怎么处理!”萧云峰问道。毕竟人的能力参差不齐,这种情况必然存在。
“若是道德问题,这样的人坚决不能用。甚至是必须打落尘埃,永世不得翻身。若是能力问题,这就因人而异,下放到不紧要的位置也就是了。就算一直在参谋处挂职,养一辈子也花不了几个钱。好歹也能做点起草文书和誊抄的活计不是,从来没有没用的人,端看怎么用!”郑青鸾小声道。
萧云峰挑挑眉,“你说的有理!就这么办!”
国子监自郑青鸾走后,就陷入沸腾。
“叔父!”李登科脸色有些灰白,他知道,闹不好,他的前程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李大人皱皱眉,“在学里,不许这样称呼。说了多少次了,就是不长记性。不就是问了一个问题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说言而无罪吗!担心什么。”
李登科嘴角动了动,到底没有说什么。依他对自家叔父的了解,能说出这番话已经是极限了。他点点头,没有再纠缠。
徐茂才远远的看见这番景象,就猜到个大概。这个李登科平时看着还好,只是有些耿直而已。没想到今天惹出这样的祸患来。看他的样子,不由想起之前他自己的遭遇。就迎上去,“李兄何必如此。那位女公子断不是不能容人之人。你实在是多虑了。”
“但愿如此!”李登科丧气的道,“你说,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都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都怪我不修口德,而今大祸至矣!”
“你这人,未免太悲观!”徐茂才劝解道,“那位女公子的两个兄长也在咱们国子监进学。不如去拜访一下二人,也剖白一下自己。总要好过如今胡思乱想吧!”
“这------”李登科从没干过求人办事的事,一时之间有些扭捏。
“就当是同窗拜访,大家都是聪明人,你的姿态摆出来了,难道还能难为你不成。”徐茂才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三郎五郎在自己的宿舍里,见到了一脸扭捏,满面通红的李登科。
三郎面色不渝,但到底没有发作。
五郎就油滑多了,他满面笑容,一点也看不出介意的样子,热情的招呼,“是李兄啊!快进来坐。”又起身去泡茶,“这是今年的新茶,你尝尝看。”
李登科见五郎的样子,也就放松了下来,接过茶,也不管烫不烫,抿了一口,连道好茶。
五郎笑的一脸谦虚,“我是粗人,不懂这个。要是李兄觉得好。走的时候包上一些,省的放在我这里暴殄天物。”
李登科只觉得这人真是不错,三两下两人聊得热乎。
不少人知道李登科去找郑家兄弟了,等见到二人相谈甚欢的从里面出来,然后依依不舍的分手,都以为这是尽弃前嫌,谁不赞一声郑家好气量。
过后,徐茂才问李登科,“事情说了没有!”
李登科瞪眼道,“只看郑兄人品,就知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我若再说什么,岂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妥!不妥!”
徐茂才恨不能糊他一脸血!暗道一声,这郑家着实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