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毛』笔、墨水去,夏皎知道,这是温崇月家的习惯,每年都一块儿写福字再贴墙上的。去年的福字就是温崇月和他父亲一块儿写的,今年到了自己家里面,夏皎也想让温崇月延续这习惯。
三当天,清晨先去贴了联和窗花,温崇月子高,一力承担了大部分贴的任务,福字买的不多,剩下的就自己写。红纸很容易裁开,夏皎剥了干净的橙子,切成一块儿,塞到温崇月口中,好奇地探身过来,认真地看他写。
温崇月握笔姿势端正,夏皎以前上学时候学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都忘了,也不紧,现在温崇月重教她握笔,从姿势开始,到示范着教她写福字。温泉蛋和小虾米跳到了二老的怀抱中,前天还着养猫无用的夏父,现在正一手一猫,一口一乖乖地叫着。
毕竟是过年,温崇月和夏皎开车把两只宝贝全带了家。刚到家的时候,小虾米还有点怕生,现在已经能自动向二老撒娇讨东西吃了。
夏母兴致盎然地过来看了会儿两人写字,左看右看,叫夏皎:“皎皎,不然你还是跟过来剪窗花吧,这字还是让崇月写,他的字好看。”
温崇月:“妈,皎皎的字很好,她练字很有天分,当初刚学字的时候比不上她。”
天底下没有父母不爱听别人夸孩子的,夏母乐了,还是谦虚:“你别夸她,教她写也行,反正福字贴自己家里面,外出也看不到。”
夏皎抿着唇笑,她端端正正地写了多福字,感觉家里在贴不下了才松开手,凑过去和妈妈一块儿剪窗花。红纸的颜『色』深,容易掉『色』,一『摸』就是一手红。不过大过年的,大家也不介意,中途妈妈手机响了一下,是闹钟。
夏母:“崇月,手脏,你帮上一下,点开那小青蛙,帮喂喂它。”
夏皎凑过去,咦了一声:“旅行青蛙呀,妈,都好年了,你怎么还在玩啊?”
温崇月点开,他之前没有玩过,不过这游戏界面简单,夏母着,让他『操』作,准备当,收割三叶草……
夏皎很惊讶,这游戏还是她一开始和妈妈玩的,2018年,也就那一两月,风过了,夏皎就卸载了。
但妈妈居然还在玩。
温崇月却看到了青蛙的字,皎皎。
夏母叹气:“不行,看到它就像看你一样,她没吃的,就感觉你也没东西吃……怕你饿,怕你到家也没人做饭。这不,怕自己忘了,定闹钟,每天上去看看。”
夏皎的剪刀一停,过了秒钟,她才小心翼翼地继续沿着剪,是一家四口,爸爸妈妈牵着女儿,女儿旁边又站了一高子。
夏母笑着:“现在好了,崇月能帮喂喂。”
夏皎反驳:“自己也会做饭。”
坐在沙上的夏父大笑:“多一人照顾又不是坏事。”
……
四人,两只猫,聚在客厅中吃年夜饭,电视开着,热热闹闹,虽然没有鞭炮声,但红纸和窗花、红灯笼将房间映照得红彤彤,明亮一片。夏皎喝了点儿酒,中间去阳台上看人偷放鞭炮,两位老人注意力被电视吸引了,唯独温崇月走过来,站着,陪她一块儿看。
夏皎看着楼下高中生你追打,偷偷放鞭炮,乐不可支:“青春啊,不单单是恋爱。”
温崇月:“嗯?记得某人曾过青春一定会有爱恋,明面上,或者私下里的。”
夏皎转移话题:“谁的?反正不可能是。”
温崇月笑了:“大概是记错了。”
他没有提那笔记本,没有提少女心事,就让它悄悄地躺在那里,浸泡在迟来的爱恋与欢喜中。
夏皎双手扒拉着栏杆,她正努力地看着窗户外的一切,忽然感觉到顶被人『揉』了『揉』。
她仰脸,看到温崇月的眼睛。
夏皎问:“怎么啦?”
“没怎么,”温崇月笑着,“忽然很想追你。”
夏皎深思:“们已经先领证了耶,你这是打算先领证再上船?也不……”
她想不清楚,温崇月倾身,拉她往旁边躲了一躲,藏在花架旁边,他亲亲她的额。
“只是在想,给你一份正式的追求,你本来就该拥有的一切。”
“皎皎,年快乐。”
啪啦!
楼下被追逐的小孩子终于点燃了鞭炮,出年的声音。客厅中,二老一手一猫,酒香菜浓,电视热热闹闹地放着欢乐。
夏皎闭上眼睛,悄悄和温崇月接吻。
她的心思仍如当年雀跃。
曾于青春年少恋慕一人,无奈明月在天,皎皎不可触碰。
星移月转匆匆,她本以为从此山水迢迢,再不相逢。
今日得相拥,于酒酽春浓中。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