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给他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呼吸一沉,心底暗想:
难不成他和霍家真的有什么孽缘,跟霍听澜结过梁子,难不成还得被他们家的马踹上一脚。
就当他以为,今天怕是非死即伤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清亮的口哨声。
“吁——”
周遭一团乱,这声音就好似机具穿透力。
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
眼看着马蹄就要踹到席忱的胸口,这马却忽然调转方向,挣脱了霍家人束缚,直直朝着一个身影狂奔过去。
马蹄狂奔,倒是扬起了一地微尘。
周遭马鸣风啸,席忱转眼看过去时,隔着一段距离,就看一个一袭红衣的身影。
零下温度,落水成冰,她穿得倒不多,黑色骑马裤,红色略显紧身的衣服,腰上系着皮质的腰带,勒着一截细腰,长靴在夕阳下,被镀上了一层柔柔的光泽。
周遭都是枯枝沉雪,她这身红衣,就好似天地间唯一的一抹艳色
灼灼其华。
猝不及防的撞进眼里,这画面就好像镌刻进心里,难以消弭。
白马呼啸着,朝她狂奔过去,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席忱心下一沉,总以为会伤了她,不曾想
她忽然伸手,抓着了在空中舞动的缰绳,借势踩着脚蹬,翻身上马,动作快而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潇洒流畅。
说不出的洒然。
席忱大抵只在电视上见过这样的情形,或是看马术表演,现实中如此近距离的,还是第一次!
她一手抓着缰绳,一手不断安抚着马,这马在她安抚下,狂奔几米后,动作很快慢下来,在青梅院子里,缓缓走着。
此时夕阳落在院子里,树荫斑驳阑珊,将沉雪都好似镀上了一层浅金色。
白马在院子里肆意走着,偶尔撞落枝头的沉雪
积雪落下,留在她的肩头。
白的,红的。
惹眼的。
在那一刻,席忱好似听到了枝头震场的落雪声。
轻轻的,簌簌而下。
他瞧着那人骑着马缓缓走来,马蹄踩在枯枝残雪上,吱呀作响。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踩在他心上,吱吱呀呀的,说不出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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