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檀香,宋风晚倚在一张小躺椅上,正在画素描,听说他来了,也有些诧异,毕竟外面雪很大。
“你怎么来了?”傅沉打量了一眼他的穿着,又低头继续抄录佛经,“穿得这么隆重,走亲戚刚回来?”
“”
段林白低头打量着自己的穿着,原本穿得正式隆重,是准备去“震慑”祁则衍,现在看来,自己活脱脱像个笑话。
“今天没有走亲戚。”
大家太熟,宋风晚察觉他的异样,从大门进入书房,很长一段路,他居然急得连外套都没脱,身上还有落下的雪,都没来得及掸去,足见有多匆忙。
起身给他倒了杯热茶,她就准备出去,“你们先聊。”
“其实你也不用回避,我们也不聊生意,你也可以听听。”段林白想着,多个人,也能出出主意。
“大过年的,愁眉苦脸。”傅沉询问。
“就”
段林白有些支吾。
“吞吞吐吐的,不像你啊。”
“傅三,年前你不是撮合了一顿饭局,说是想调和我和祁则衍之间的矛盾。”
傅沉轻哂,“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事儿啊,当时江家几个兄弟都去了,就连霍钦岐都去了,就是想人多,好调和,这以后小迟和江软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俩整天斗嘴,孩子们看了也惹人笑话。”
“我一片心意,煞费苦心攒局,你倒好,怼人怼得那么开心。”
“当初是我打电话给江五爷的,如今我是不好意思见他了。”
“好端端的,你提这事儿干嘛?”
段林白咳嗽两声,“我是想着,能不能请你再攒局,我想和祁则衍正是和解。”
傅沉认真打量着他:
“大过年的,你病了?”
“”
“身体不舒服,还是脑子不舒服?”
“我是真心的,这次我肯定不会搅局,我可以向你发誓,写保证书也可以。”
“给我个你改变心意的理由,若不然,这个忙我不会帮你。”上次是他拜托江锦上攒局,却闹得不欢而散,他可没脸继续以同一理由找他。
“这件事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傅沉还在抄经书,以为他就是心血来潮,结果段林白却坦诚一句:
“一言看上祁则衍女儿了。”
傅沉手腕一抖,抄了半页的佛经,墨渍晕染,化为废纸。
就连宋风晚都惊呆了,“祁则衍的女儿?你没搞错吧?确定吗?”
“何止是确定,我刚和祁则衍见了面,抓了个现行,还让我去围观了,这种事还能有假,你们都不知道我卑微成什么样子了,我根本没有应付过这种情况,对方还是我的‘仇人’,我都要疯了。”
“抓了现行?”傅沉低笑出声,“这么刺激?”
“刺激得我心梗都要发作了,我跟你说,我如果中风了,肯定是被段一言这小子气的。”段林白憋了很久。
“你说说,那么多好姑娘,他怎么就看上祁则衍的女儿了?”
“他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傅沉轻哂,“钦原看上寒川的女儿,小迟去挖了司家、江家的墙角,你说我又是什么感受?”
“你是过来人,经验丰富,你得帮我,我是真的不知怎么办了,我根本没应付过亲家。”
傅沉笑了下,段林白还真没相关经验。
他自己娶媳妇儿的时候,许佳木亲生父母对她并不好,断绝了往来,他娶妻很顺利,没遇到什么刁难,他们这群人还很羡慕他,说他娶妻很顺利。
如今看来
全都在这里等着他了。
“仇家”的女儿,还有比这个更刺激的吗?
“你丫别笑啊,你得帮我,你再攒个局,我这次肯定好好说话。”段林白抬手保证。
傅沉无奈,“导致如此,你说你何必呢。”
“早知如此,我就不生这个儿子了。”
“”
段林白叹了口气:他这个老父亲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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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三更一起发
浪浪:自己娶媳妇儿没接受过岳父刁难,结果栽到了儿子岳父身上,终究是躲不过啊——
祁祁:我刁难你了?
浪浪:没有,你怎么会刁难我,你做什么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