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孙永昌也瞧见了孙秋兰,他腼腆地喊了声:“姑姑,您可能不认识我了,我是孙永昌。家里排行老二。我爹让我看看您,顺便传个话。”
孙秋兰见他温和有礼,也没想为难他,她推开院门冲着身后的人说道:“先进来说吧!”
“诶,好。”孙永昌赶紧跟着走进去了。
今天秋日正好,王若若正在石桌边看书,当看到孙永昌走进来了,抬头扫了他一眼,又继续埋头看书。
孙秋兰知道王若若不待见孙永昌,所以就对她说:“你先去屋里看书吧!我和永昌有点话要说。”
“嗯。”王若若合起书来,径直离开了。
孙永昌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面前经过,想搭讪几句,却不敢开口。
孙秋兰把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神色登时冷清了几分:“你先坐会。走了这么远的路,口渴了吧?我去给你倒碗水。”
“是……是有点渴了,谢谢姑姑。”孙永昌小声地道了声谢,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看得孙秋兰直皱眉头。
同样是读书人,为什么他的气质和萧睿宸相差这么远?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一大碗水端到了孙永昌面前,孙永昌一饮而尽,这才把来的目的和孙秋兰说了一遍。
“什么?原来昨天掉河里的那两个孩子是你的弟弟和你侄女?”孙秋兰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他们,一年前她大哥的大孙子没的时候,好像是也是掉到河里淹死的。
孙永昌愁容满面:“嗯,他们一向很听话,不知怎的昨天就跑到了河边去玩耍。”
“爹娘和兄嫂都颇受打击,在家里哭的死去活来,一天一夜都滴米未进了。”
“爹让我来向姑姑赔个不是,说以前的事都是他和娘做的不对。等这件事过了,他们亲自来给姑姑赔礼道歉。”
“爹还说,我们家的亲戚不多,爹爹的血亲也只剩姑姑一人了,咱们正经的亲戚,冰释前嫌之后,还说要走动起来才好。”
孙秋兰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我已经听明白了。你家遭逢这样不幸的事,家里一定乱成了一锅粥,你先回去吧!”
一听孙秋兰这话,孙永昌急了,他说了这么一大堆,她也没去,也没说不去,这让自己回去怎么交差啊?
他可怜巴巴地央求道:“姑姑明天能否去我家帮帮忙?我父母和兄嫂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一蹶不振。我是个文人,年纪又小,不懂这些礼数,实在不知该如何置办这件事。”
说着说着,他还红了眼眶,眼看着就要哭起来了。
孙秋兰心头一软:“行了,别哭了。我又没说不去。”
“那……那姑姑能把若若表妹一起带去吗?我爹说我们家接连出现祸事,或许家里的风水有问题,想请若若表妹帮忙看看。”
孙秋兰一听孙永昌这话是想白嫖啊,她当即不高兴起来:“我姑娘只是略懂面相之术,看风水这事她师父还没教过她。你们家还另请高明吧!”
“那能不能请若若的师父帮忙看看?”孙永昌不死心地追问道。
“那恐怕不行,我师父回山门清修去了,最近都不会再回银都府了。”王若若缓步从屋里走了出来:“银都府会看风水的相师那么多,你们再请别人不就行了?”
请人不得花钱啊?孙永昌满心不情愿地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