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泽心中腹诽,莫非皇上真的对孝礼皇后用情至深,以至于思念成疾,还是说这里面有旁的隐情在。
接下来一段时间,怀泽陆续收到了来自闻家长辈和诸位好友的书信,言道暂时并没有什么风波,让怀泽一定要小心云云。
尽管怀泽的心依旧悬在半空,但他还是坚持每半个月去一趟郑齐县,查看堤坝的修筑情况,幸好除了几个小插曲外,一切都在按照预期计划进行,要不然州衙这回真的要破产。
进了三月以后,雨水渐多,堤坝修建的进度也受到了些影响,得亏他们在规划的时候,已经把这个问题考虑进去,即便中间停两日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最让怀泽担忧的是,常宁先前来信说皇上身子不适,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始终没有收到官方的正式消息,莫非是皇上的身子已经痊愈?还是说又有旁的变化。
怀泽不会想到,他的乌鸦嘴有的时候的确很灵验。
京城常家,常夫人和常平、常宁分享着今日去宫中拜见,最新收到的消息。
“我听说皇上迎了个道士进宫,还将那道士奉为上宾,赏赐了许多金银宝物,据说皇上的身子好转,就是因为服食了那道士的丹药。”
常夫人和常平倒觉得没什么,帝王迷信道士之术也是常事,既然能治皇上的身子,那就说明那道士应该有几分本事,只要不迷惑君上,倒也无伤大雅。
常宁心中有些不安,想着都是自己的至亲,她斟酌了一下用词,才缓缓道。
“我之前听夫君提过,叫我千万不要吃这些江湖术士的药方,说里面都是对身子有害的东西,虽然初时看起来好转,但若是停药或者时日长了,身子会越来越虚空,若是皇上也,会不会……”
常夫人和常平对视,眼中满是惊骇,他们自然相信怀泽的为人,知道他是个严谨的,断然不会胡说,若真是如此,那以后岂非会有大祸患。
“此事事关重大,这话万不能和旁人提起。”
常夫人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常宁自是一连声答应。
“母亲放心,女儿不是那种多嘴轻浮的,若不是为了夫君和二哥担心,我怎会说这个,不过我真正担心的是,皇上久居宫中,是从何处接触到这位道士,而那位和皇上引荐这位道士的人,是不是也知道这些丹药的害处。”
还不等常夫人说话,常平倏地站起来,他从小接受的是正统武将教育,最重要的便是忠君爱国,若母亲和小妹所言非虚,那岂非有人意图谋害皇上。
“母亲,难道咱们要坐视不管吗?得想办法让皇上知道此事,胆敢谋害君上,若是被我抓到,非把他大卸八块。”
常夫人没想到小儿子在这事上比他爹还轴,但小儿子这种想法自然没错,作为武将,忠君爱国是他们的天职,她也只能劝道。
“平儿,你想得太天真了,若皇上真信了那道士,又怎会听你的话,还当你是忤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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