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泽在心里默默考量,看来这秦州着实不是那么好管的,难怪能创下五年换三任知州的记录,以后他出门得多带些护卫,否则真容易被人套了麻袋。
此处属于镇水县的管辖范围,天一亮沈盛平就派人报了官,路县令一听新上任的知州昨日刚到就遇到了劫匪,还是两拨,腿瞬间吓软了,手忙脚乱地赶到驿站,瞧见怀泽没有受伤,才略略放下心来。
“路大人不必多礼,闻某还未正式上任,此事按朝廷律令了结即可。”
路县令瞧他表情和语气还算温和,趁着怀泽不注意,直接用袖子擦去头上的冷汗,指挥着衙役赶紧把贼人的尸体以及被活捉的贼人都带回去。
因着他们今日还要赶路,怀泽便让沈盛平留下两个得力的护卫,配合着县令进行下一步工作,其他人就跟着怀泽继续上路。
怀泽这话一出,路县令刚被擦掉的冷汗瞬间又冒了出来,怀泽一瞧他的模样,便知道他定然误会了,赶紧解释一二。
“路大人不必惊慌,只需秉公办事即可,闻某这两日还有旁的事,不便在此多留,等闻某上任当日,咱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见怀泽去意已决,路知县拱手之时给他递了一个锦囊,锦囊轻飘飘的,依照怀泽送礼的经验,里面应当是银票,他瞬间哭笑不得,赶紧把锦囊塞了回去。
“闻某早说了,路大人只需秉公办事即可,其他的多做多错,先行告辞一步,几日后再见。”
说罢,怀泽便利落地上马,只留下后面怔怔的路知县。
从小镇到秦州城还要走一天,有了昨日的经历,众人不敢耽搁,沈盛平尤其警醒,昨夜遭贼这事竟然是怀泽自己先发现的,他这个幕僚着实失职,他原先把秦州想得太简单了些,如今瞧来,秦州着实不是个安生的地方,他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终于赶在傍晚时分,他们看到了秦州的城门,高高的城门上“秦州”两个字已经破旧不堪,应是多年都没有修缮过了。
闻家的两个小厮已经在门口候着了,瞧见闻家马车的标记,赶忙迎上来问安。
前些时日怀泽和常宁商量过,已经提前派人来购置了宅院,和衙门只隔一条街。
因着原本他们是准备一家人过来,常宁买了个三进的院子,住下一行人是绰绰有余的。
城门口有衙役在检查路引,沈盛平将路引递上,随即做出噤声的动作,知州这个职位虽然放在京城没什么分量,但放在一个州基本上和土皇帝没什么差别。
“不必惊慌,按正常流程放我们进去就行。”
衙役险些被吓得跌倒,被周围的衙役们扶起来,听到沈盛平的话像是瞬间惊醒般,点头如捣蒜,飞速放了行,然后连滚带爬地去禀报上司。
从城门到秦州闻府大约走了两刻钟,一路上小厮给怀泽介绍自己这些天了解到的情况,怀泽这才知道,秦州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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