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贫贱,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你竟敢如此欺辱,民妇情愿一死以证清白。”
说完这妇人便朝着上首的桌角撞去,怀泽早就留意她的动向,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把人拦住,后腰正好撞在桌角上,疼得他当即“嘶”的一声。
推官赶紧让衙役把那妇人拉开,又亲自将怀泽扶起来,怀泽可是朝廷命官,这下事情可真是严重了。
常平也反应过来,赶紧扶着怀泽坐下,好一番忙乱之后,一行人才归了位,有了适才的情形,妇人身边多了两个衙役看守。
“这事颇有蹊跷,谢朱氏,我且问你几个问题,你定要如实回答,若有人胁迫你,推官大人在此,定然也会替你主持公道。”
那民妇此刻已经有些呆愣,听到怀泽温和的语气,不自觉地点点头。
“我且问你,酒楼送酒都是从后门进入仓库,你为何会到二楼的客房?”
民妇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眼神变得十分慌乱,支吾了半天才嗫嚅道。
“我是在一楼被他拉住,又被捂了嘴,强行拖拽到二楼,他力气那般大,我怎能抵挡。”
“你胡说,我们就在一楼吃酒,若是他拖你上去,怎会看不到听不到,况且一楼还有掌柜和众多伙计,难道这么多人都是死人吗?”
那民妇说完,不等怀泽继续问话,和常平同行的一个男子便站出来,厉声质问。
“兴许是你们都醉了,恰巧没有看到,他强迫我的时候,我分明记得他脖子后面还有一颗痣,大人可去查看,便知民妇是否撒谎。”
这下轮到常平震惊了,他脖子后面的确有一颗痣,可这妇人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瞧见常平的表情,众人怎能不知道这是被谢朱氏说中了,怀泽赶紧接上一句。
“这也不足为奇,毕竟许多人脖子后面都有痣,况且当时常平烂醉,头定然是歪歪扭扭的,只要把头一歪,便可瞧见他脖子后的情形。”
怀泽一边说一边示意常平低头,并不需要很大的弧度,一颗痣便露在外面,这下常平才终于冷静下来,继续气愤地望着谢朱氏。
妇人的神色越来越慌张,扭动着身子想继续撞柱子,却被衙役压着动弹不得,怀泽继续问道。
“那我再问你,你说你有夫有子,为何却让你一个女子去酒楼送酒?”
“我,我,我丈夫重病,孩子年幼,我实在命苦,为了养活一家老小,不得已才到酒楼里抛头露面,没想到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哪里还能活得下去。”
妇人的神情悲痛异常,眼睛怔怔地看着怀泽的方向,说到激动时还用手揪紧衣领,俨然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门外有衙役进来通报,说是大夫请过来了,适才怀泽那下被撞得不轻,推官便赶紧让衙役去请了大夫过来。
怀泽主要撞在腰侧,倒没什么大碍,但青紫是肯定的了,不过怀泽现在倒想让大夫先替这民妇诊一诊脉。
“我瞧着这位夫人似是有些不适,不若先让大夫瞧瞧,我一个大男人,也没这么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