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弟弟自知天资愚笨,自是比不得二哥,就只能慢慢摸索,以后还得劳烦二哥多多赐教。”
对付这种人,吹捧和阴阳怪气是最好用的,就是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得懂了。
闻怀源没想到竟然碰了个软钉子,想起姨娘和自己说过的,直接挺起胸膛,做出一副高傲的模样。
“这是自然,三弟以后定要好好听二哥的话才是,三弟不如先交个束修,这支笔勉强还行。”
说完,闻怀源就直接从怀泽桌上拿走了那支紫毫笔,不光怀泽,就连后头的观棋和明棋都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怀泽虽然没怎么和这位二哥相处过,但是日常听过不少姜姨娘的奇葩行径,如今看来这位二哥受姨娘的影响着实不浅。
本来他们的声音不大,前头的孙先生并没有留意到,可是闻怀源转身从怀泽桌上拿笔的动作他却是瞧见了。
孙先生是一位非常重规矩且富有正义感的老师,特意走到怀源身边,还把怀泽叫过去。
先生一眼就瞧见了桌上那支迷你版的毛笔,指着那支笔问怀源。
“二哥儿,你自己有这么多支笔,为什么要拿三哥儿的呢?”
怀源见着自己的动作都被看到了,脸色涨红,却仍然梗着脖子争辩。
“可不是我拿的,是三弟主动给我的,三弟,你说是不是。”
怀泽在心里叹口气,他之前也想不到会因为一支笔闹出这样的事端,从明天开始,不,从下午开始,他就把好笔都收起来,只留些普通规格的。
“孙先生,这的确是我给二哥的,是我给二哥的束修。”
怀泽对着二哥做出一副敬佩的表情,装作天真地说出自己的回答。
怀源的脸色涨红,但是他又反驳不出来,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
“没想到是我错怪二哥儿了,原来二哥儿已经可以取代我给三哥儿启蒙了是吗?”
听到这里,怀源直接把那支笔扔到怀泽桌上,借口更衣一溜烟出了学堂。
“三哥儿,把东西放好吧,以后多注意。”
孙先生的语气淡淡的,但是怀泽却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郑重地拱手道谢,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磨墨。
等到孙先生再回来,瞧见的就是隐隐有些恼怒的二哥儿以及安心磨墨的三哥儿,孙先生暗赞一声,都说三岁看老,这三少爷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性,以后怕是也不简单。
这个时代的幼儿启蒙也是从练字和三字经开始的,昨夜老太太送了他几本厚厚的字帖,怀泽回想着先生刚讲过的习字要义,一笔一划地在字帖上描起来。
他的力气还小,所以写一刻钟就要休息一会儿,揉揉自己酸疼的手腕,然后继续写,等上午放学的时候,怀泽已经写完了几页字帖,字虽然有些歪歪扭扭,但是一笔一划间能看出来基础十分扎实。
怀泽满意地放下笔,旁边的观棋和明棋过来给他收拾书箱,准备去吃午膳,却不想路过的怀源直接来了一句。
“三弟这字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