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见云大人处理起事务来井井有条,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知云大人可愿为本王效力。”
穆云起不免抬头看向司徒熜,看来这几位皇子都是野心勃勃,她略有些迟疑地说道:“臣一直受殿下管辖,定会认真负责,还请殿下放心。”
司徒熜听她说完,哈哈大笑道:“云大人不必这般明哲自保,本王和秦王不是敌人。”
穆云起不免皱起眉头,“同是皇子,都可能成为储君,怎会不是敌人?”,穆云起在心里想着。
司徒熜看着她笑着摇摇头,喝了口茶水,“以后你就会知道。”
穆云起也不费脑子,举起茶杯敬司徒熜说道:“睿王睿智,臣不如。”
司徒熜没再说什么,看着远方绿意丛丛的树木,心中也是百转千回。
穆云起的出现也荡起他心中的涟漪,他要长司徒靇两岁,辰妃病故那年他已经十岁,很多事情他都记得,记得那个总以为他会夺走辰妃爱的司徒靇,记得总是跟在司徒靇身后的那个可爱的小丫头穆云起。
辰妃病故后,司徒靇就变了,后宫也没有人敢接近他,都在背后说他是个小瘟神。害死辰妃,害死穆家长子一家,就连穆云起也被迫送出家门,只是不知这谣言从何而起。
司徒熜曾经去偷偷见过司徒靇,被母妃发现后受到重重的责罚,从此他再也不敢去了,直到长大成人,他受封有了自己的王府,才想着接司徒靇出来团聚,却不曾想到还有两年弱冠的司徒靇竟请缨去了边关镇守。
这一去就是两年,弱冠之时,一回来受封开府,之后见面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他深念当年辰妃对他的好,总是想帮衬司徒靇,却一次又一次地错过机会。
这次,他想借着云沐容之手来帮助司徒靇。因为他本身对皇位没有奢求,他深知那个位置不好坐,即使是父皇,如今也似傀儡一般受着丞相和太后的摆布毫无自由可言。他不想做像父皇那样的皇帝,可如今朝堂局面似乎无法逆转,下一任皇帝也将是穆家的傀儡。而这些皇子之中,最桀骜不驯,最难以揣摩,最有可能突破这种束缚的只有司徒靇。
他不像众皇子一般由太傅教导长大,他背后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动着他成长,使他的处事方式完全不同于众皇子,所以,司徒熜把希望寄托在司徒靇身上,希望他能够打破穆家的桎梏,成为一位独立的君主。
不知不觉间,司徒熜已经喝过很多茶水,也看了半日风景。穆云起一直在他身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静静地陪着他。
他看向穆云起问道:“云大人陪本王坐这半日可是累了。”
穆云起笑笑说道:“就这么什么也不干,坐着半日确实是累。”
司徒熜起初有些惊奇地看向他,在他面前还没遇到过如此直言不讳的人,随后又释怀地笑了,也许只有这般特别的人才能打开司徒靇那颗尘封多年的心吧。
司徒熜又坐了一会儿才带着穆云起走出皇家园林,一直将她送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