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本是休养生息的季节,可秦王殿下却选择在此时成婚,办的还是一场冥婚。据说秦王殿下与穆丞相长房长孙女穆云起自幼指腹为婚,奈何穆丞相长子一家和辰妃都已过世,这门亲事就无人再提及,如今这唯一的未亡人穆云起也葬身火海,令秦王殿下甚是伤心难过,便决定办一场冥婚来悼念那未来得及娶进门的娇妻。只是这场婚礼的另外一位主角,穆丞相的二孙女穆云煊却成了可怜之人。
姐姐穆云起已死却以正妃身份进门,而她一个活生生的美娇娘却要随着这场冥婚嫁给秦王做侧妃,于情于理都是委屈了她。这门亲事穆家二公子和二夫人是极不满意的,奈何穆家老爷子发了话,谁也不敢违抗。
这场婚礼在外人看来秦王依旧是不识抬举,穆丞相都把孙女嫁给他,他居然还用这种形式来羞辱穆家,不知道穆丞相会忍到什么时候,等到忍无可忍的地步是不是就代表这位皇子将永远无缘帝位。
婚礼不仅在大冬天举行,而且全府上下挂着白布,穿着白衣,就连新郎官司徒靇也是一身白袍,穆云煊被迫也穿上白嫁衣,这可真是史无前例。因着一身白色,穆家二房说什么也不让穆云煊头盖白布,硬是逼着秦王打造一个珠帘头冠来替代盖头。
穆云起看着司徒靇手捧着她的灵位,与穆云煊拜堂,穆云煊那娇俏可人的模样当真赚足了所有人的眼泪,这哪里是嫁人,这分明就是难堪。秦王摆明就是欺负她穆云煊。想着穆云煊在□□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穆云起自幼便离开穆家,更是没见过这位当时刚刚出生的小妹,但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让她在见到小妹的第一刻起就产生了怜悯之心。也许只有自己才能够帮助这个刚刚及的小妹在这魔窟一样的□□得一己安身之地。
晚上,本是秦王的洞房花烛夜,可是一群下人等在侧妃房中却迟迟不见殿下的人影。喝得脚步虚浮的司徒靇此时却跑到穆云起的房门前敲了起来。
穆云起一身男装去给他开门,司徒靇一进门就将门反插上,穆云起一见他这架势就预感到不妙。
于是她问道:“殿下洞房花烛夜,怎么跑到小生房间来?“
司徒靇坏笑道:“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本王不来这儿还能去哪儿?”
“去侧妃娘娘那里,您的正妃已亡故,可侧妃却是活生生俏滴滴的美人,殿下自然是去她处。”
司徒靇听完她的话,上前一把抱住她说道:“别人不知,你还不知,穆云起才是我的妻子,是本王的正妃,起儿,你说是不是,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司徒靇说完就将穆云起打横抱起来向床铺走去。
穆云起急了,忙说道:“殿下不可,我现在是云沐容。”
司徒靇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然后欺身压在她身上,嘴唇在她耳边厮磨道:“你如果想要让穆云煊在□□里好过就乖乖地顺从于我,否则我会让她活的生不如死。”
穆云起睁大眼睛看着司徒靇,她不敢相信她的靇哥哥居然用她妹妹的幸福来逼她就范。司徒靇没有去看她的眼睛,见她不再挣扎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穆云起锁骨中间的菊花很快就展露在他面前,她胸前的菊花那般明艳。
这朵菊花是他当年亲手所烙,当时穆云起疼得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着也未出一声,因为她记得司徒靇对她说:“有了这个印记无论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她。”那个时候两个人成了互相唯一的慰藉。
穆云起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也没能阻止眼前的人,在这个冬日的夜里,穆云起体会到刺骨的寒意。
第二日醒来,穆云起感到浑身疼痛,但是整个身体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桎梏着。她轻轻动了一下,却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身后的人也被她弄醒了,着急地问道:“怎么?很疼吗?”
穆云起咬着牙轻轻地“嗯”了一声,司徒靇问道:“你可有止痛的药膏。”
穆云起疼的厉害,勉强说道:“第二个抽屉里有个黑色瓶子,你帮我拿过来。”
司徒靇披上衣服下地,走到柜子前琢磨着哪个是她说的第二个抽屉,穆云起看他迟迟未动说道:“就你眼前那个抽屉。”
司徒靇这才打开抽屉,抽屉里整整齐齐摆着各种颜色的小瓶子,司徒靇很快就看到了她说的黑色小瓶。他拿出那个黑色小瓶,可又被眼前红色小瓶子吸引了,两个瓶子他一起拿了出来。
司徒靇拿着两瓶药膏回到床上欲掀开被子为她上药,却被她一把按住。司徒靇好笑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你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他此话一出,穆云起就不自然地别过头去,说道:“你的妻子已经死了。”,司徒靇见她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承认他们的婚事,一怒之下砸碎了手中两个瓶子,说道:“好,你要做个门客是吧,看我回去怎么收拾穆云煊。”,说完司徒靇就穿好衣服走了。
穆云起看着满地的狼藉,强忍着疼痛,披上衣服走到柜前,打开了第一个抽屉,取出黑色瓶子。这时,她看到角落里躺着一个白色瓶子,她师父交给她时很慎重地说道:“这是避子之药,不能多吃,恐伤身子,你带着也许会有用。”穆云起拿起瓶子看了看嗤笑出声,师父是知道她逃不出司徒靇的魔爪才给她这个吧。
穆云起毫不犹豫地吃下一粒,给自己上完药后她又睡了一阵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