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削的脸庞,在灯的映衬下忽明忽暗,双眸看着手中的酒杯,红酒在杯中四溢,但就是没有洒满出来,就如傅雨心此刻的处境,在他的控制之中,到底是怎样的仇恨要用命来抵偿?
耿奕然只对她说过,寒靳背叛了他,将他们一手创立的心血,毁于一旦,那为什么这个罪魁祸首要来找耿奕然的麻烦,不应该是害怕耿奕然会报复他吗?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隐情?
傅雨心皱着眉,开口问道:“你为什么那么恨耿奕然?”
就算是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
寒靳冷凝着眸子,眼中尽是玩味:“何止是恨能解决?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谈起往事,寒靳内心充满遏制不住的愤怒。
“血债血偿?真可笑,你当初背叛耿奕然,致使公司倒闭,你倒是有底气,竟还想要命抵。”傅雨心觉得很憋屈,同时也替耿奕然感到愤怒,他有什么资格来怪耿奕然?
寒靳看着她维护耿奕然的样子,只觉得相当刺眼。
他看着傅雨心,开口却是如此的冰冷:“你以为你的耿奕然很好吗?你知不知道他身上背着几条人命?”
寒靳的眸子如啐了火,仿佛要将傅雨心灼烧一般。
傅雨心怔了一怔,迷惑不解,耿奕然背负人命?
寒靳看着她这样就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嘲讽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为他申辩?”
“请你说清楚。”傅雨心的眼眸变得凝重,她不相信耿奕然会是他说的这样,自己与耿奕然朝夕相处,他是什么样子她最是清楚不过。
寒靳没有再兜圈子,将当初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十年前,就在十年前,耿奕然的父亲利欲熏心收购了一家公司,致使那公司负责人在来找耿奕然的父亲的路上出了车祸身亡,这其中的关联不用我再多说了吧。”寒靳的眸光直直看向她。
那场车祸与寒靳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事儿怎么算到了耿奕然身上!
寒靳当然知道她的疑问,于是继续说道:“当年何意一家全部遇难,而耿奕然的父亲生意场是蒸蒸日上,多么讽刺,这一切都随时间而掩埋,可我却永远不会忘记,他如今的耿奕然是踩着谁的肩膀上的。”
寒靳此时显得很平静,可双眸中的浓雾却是波涛汹涌。
傅雨心从没听耿奕然说过这些,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他们都还是孩子,大人的事情他们怎会了解?
而且她认识的耿爸爸不是这种人,他绝对不是利欲熏心的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十年前的事情,你也只是个孩子,你又怎会知道,你是何意的什么人?”傅雨心追问。
寒靳笑了笑,笑她的天真:“你说我是他什么人?”过了一会儿,寒靳才抬起他愤怒的眼睛:“我是他儿子,亲生儿子。”
傅雨心面色冷凝,“当年的车祸,与耿家没有直接关系。”
“如何没有关系?不是他收购爸爸公司,爸爸岂会在去找他的路上出事!是他逼得爸爸走投无路!”寒靳情绪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