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眼睛那么多,如何能不知道臣妾去那里做了什么,又见了谁。”
这话说的很是嘲讽,李沉兰兹是以为尹忱已经知道自己知道了一切,却没想到尹忱气的是另一件事。
“转过身来。”尹忱以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可李沉兰身子依旧背对着他没有半点儿反应。
“朕让你看着朕!”
尹忱心下恼怒不已,见李沉兰一直对自己没有反应抬手一个狠劲儿生生将她身子掰正过来,对上女人的眼睛才发现她眼神中全是愤恨与倔强。
“为什么要去见他!”尹忱低吼道,像是下一秒就会喷火一般。
“皇上以为,臣妾为何要过去。”
李沉兰只觉得可笑,事到如今尹忱还是要装模作样自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还要瞒自己到什么时候?
而对于尹忱而言李沉兰无异于是挑衅,前朝后宫不少流言蜚语,纵使当初关于哈柯耶的流言已经证了清白但对于那些看热闹的人而言,发生过就是有了确切的事,哪里还会管其他的什么。
“朕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去找他做什么!”
“你管我……”
李沉兰话还没说完尹忱上来就是一个翻身坐在她身上,手发狠的钳制住李沉兰双手,眸色中的怒火已然达到了顶峰。尹忱身上暗花龙云寝衣不知何时已经松了扣子,熟悉的胸膛展露在李沉兰面前可她某种却没有一丝往日的柔情。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绝望?
尹忱没注意到那眼中的神奇,他气坏了,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李沉兰竟选择哈柯耶都不选择自己。
他身子很烫一点一丝的接触换作以往都会迅速点燃李沉兰沉睡的情欲,可这一次任由尹忱怎么亲昵挑逗她都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尹忱气不过,上手没有一丝温柔的撕烂了她的衣衫。女人白如凝脂的美好就这么呈现在男人面前,气氛在短时间内极速升温。
哪里还能去想别的什么,他只想再次用实际行动征服她告诉她她的所有都是自己的,无限的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屋外的风吹的很烈,院子里的铃兰花也被吹的东倒西歪破败不堪。池塘的鱼也是被狂风惊到了,东逃西窜间就躲到了那株已然快谢了?莲花的身下。
鱼抖着身子靠近莲花的花径,一下子便惊醒了原本还在沉睡的莲花。许是知道这风大的厉害,那花微微欠了欠身子替鱼儿遮住了不少风寒。鱼儿也是欢快,摇着尾巴想感谢却溅了莲花一身池水。
帘幔内李沉兰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尹忱倒是恢复了平静躺在她身边。只是两人都不说话,李沉兰就这么**着身子躺在床上却是连床被子都没遮上。
女人最是注重细节,便是知道男人不爱自己心里也会与从前比较,巧的是李沉兰不仅是女人更是愚蠢的女人。
她记得换作以往每每事后尹忱都会对着自己嘘寒问暖,便是口渴了水就到了嘴边,身子也会由着他照顾擦拭,就好像侍寝的不是自己而是尹忱。可如今,别说是嘘寒问暖了就是无力的躺在这也已连帮自己盖个被子的功夫都不愿。
李沉兰有些恶心,索性尽自己的全力扯过那床被子的一角遮住自己身体,而后一个翻身再次背对着尹忱。
“皇上以为臣妾为何要去死牢?”冷不丁的李沉兰问了这么一句,也是在事间李沉兰发觉尹忱的情绪不对也总算有了一定的猜测。
这些日子前朝的风声一直被尹忱压着李沉兰是一点没听到,但是尹忱能管住前朝的嘴却不能封上后宫的舌头,再加上湘妃这几日一直在宫外后宫之事皆由李沉兰处理,很多话落进李沉兰的耳朵里自然要比前朝的话还要难听几倍。
“皇上是一国之君,这天下的所有一切都是皇上的,难道还害怕臣妾一个人不属于你吗?”
李沉兰说这话时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就像是曾经自己第一次看到仁思皇后的那幅画像一般,可笑可悲。
“告诉朕,你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尹忱坐起身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沉兰,却看到她脸上依然布满了泪痕。尹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喘不上气,他最不敢面对的就是李沉兰的泪水,准确的说是董思绾的眼泪。
“沉兰……”
“皇上觉得臣妾心里住着谁?”李沉兰也干脆坐起了身子,今日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臣妾告诉皇上,臣妾的心里住着一个男人,他疼臣妾也欺骗臣妾。原本我以为他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结果这个男人不仅欺骗了我还暗中推了李明月一把,默许她肆无忌惮的杀了我的亲生父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背着我做的还有许多的事情,只怕就连李明锦都是他亲手害死的。
皇上,您说臣妾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李沉兰的话音落下后屋内没了一点儿声音,只有屋外的风狂躁着吹的愈发狠烈。
“您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吗。”
李沉兰声音发苦,尹忱皱着眉头可眼神中的震惊却还是没能瞒住眼前这个与自己朝夕与共的女人。她知道了一切,也就意味着从头到尾的假象面具被人强行撕扯下来,脸上心口皆是火辣辣的疼。
……
湘妃一直赖着不走顾筹也没有办法,最后还是由着她自己拿出自己的碗筷,两人一起用了晚膳。像是以前一样,顾筹还是会习惯性的将湘妃喜欢吃的夹到她的碗里,而后再毫无怨言的接过湘妃挑出来自己不喜欢吃的菜式。
“顾筹哥,我觉得这样或许也挺好的,左右皇宫我是随便出入,再过两年我就报出身死的消息而后彻底逃离皇宫陪着你,你觉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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