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之刚回到医院,白景庭就将她拉到安全通道,眼睛眨也不眨的的上上下下的大量她,前面不够,甚至还板着她的肩膀让她转个身,简言之无语的挥开他的手:
“你当林深时是黑社会吗?把我找过去只是为了打一顿吗?”
“那他找你做什么?”
简言之犹豫一下开口道:“前几天我寄了离婚协议书给他,今天找我过去是商量离婚的事情。”
离婚这两个字落入白景庭的耳朵让他神情不由一变:“你要离婚?”
简言之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我不离婚难道留到8月15过团圆节吗?”
白景庭:“……”
“但林深时没同意。”简言之略显疲惫的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他为什么不同意?”白景庭有点急了:“做出这样的事情,让我妈和简叔叔都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尤其是你,他根本就是欺骗了你两年的感情,都这样了,为什么不离婚?”
简言之扫他一眼:“林深时要是有你这个觉悟,或许我们就不会结婚了。”
报仇是一回事,但为什么要牵扯到婚姻呢?就算婚姻是必要选择,为什么要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把一个丈夫的角色扮演的那么完美?真的有必要吗?简言之不知道,或许她永远都不理解,毕竟她不是一个为了目的,连自己婚姻都出卖的人。
可现在呢?她没有出卖婚姻,倒是因为威胁出卖了自己的孩子。
简言之想不透林深时想要用这个孩子做什么,她也懒得去想,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孩子也不想来到这个世界,从而出现一点别的意外吧。
和林深时达成的协议,简言之没有告诉白景庭,他是个什么性子这么多年简言之早就一清二楚,虽然说一直相处和睦,但终究还是有层隔阂,要是让他知道为了他和白桦,自己要为林深时生下肚子里的孩子,谁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现在已经够乱了,简言之不想雪上加霜。
白桦是在一个星期之后醒来的,虽然醒了过来,但情况却算不上好,因为她不仅说不出完整的话,就连白景庭和简言之也不认识了,她像是从一个健康的人突然变成了老年痴呆的重度患者。
因为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白景庭和简言之倒也没有太难以接受,只是这样一来白桦日后的生活是一个难题,简言之让白景庭来选,一个是接回家里,请保姆照顾,二是送到疗养院,请专业的人来照顾。
白景庭选择了疗养院,他还在上学,不能长时间在家,而简言之如今这个情况,他更不愿意在她的肩上增添一份这么重的担子。
白桦被送到疗养院的第二天,简松源由看守所转移到了江城的监狱,之前一直不能探视,现下却没了什么限制,简言之去了监狱,见到了一月未见却苍老了20岁的简松源。
隔着厚厚的玻璃,简松源想碰触一下简言之都不能,一双被俗世所困扰浑浊了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简言之,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握着听筒的手都冒着青筋:
“吱吱,你还好吗?林深时有没有为难你?你们都还好吗?”
简言之压下所有的难受,点了点头:
“没有,他没为难我,我们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