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更加灼热粗暴,像是忍耐已久、无法抑制一般,攻势猛烈,又似是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使坏地连舔带啃地咬了梁熙几口,撩得对方气息紊乱。
听到唇舌纠缠间发出的啧啧水声,梁熙耳根子都红了,只觉得很是羞耻,于是偏过了头去,不料巢闻逮哪儿啃哪儿,埋在她脖颈间密密亲吻,吮吸舐添,一直到锁骨,如同想要这么生生把对方咽下腹中一般。
这沙发实在太小,影响发挥,于是在梁熙第二次差点掉下去之后,巢闻将她抱了起来,抱到了宽大的双人床上,再度倾身覆上来。
他一边亲着梁熙,一边用健壮的手臂探到对方上衣下,将那细腰收紧,使对方的身体完全贴在自己身前,不得逃离。
他摸着梁熙细瘦的腰肢,啃咬着那对分明的锁骨,语气中带着五分宠溺,五分心疼,如同呢喃一般道:“怎么就是吃了不长肉呢……”
梁熙被他这样搂着,只觉得巢闻滚烫的皮肤要将自己灼伤了,心中的刺激感一时间远超于担心与害怕。
突然,她出其不意地将巢闻往旁边一推,然后整个人翻身压在了男人身上,两手撑在他身体两侧,趁巢闻还懵逼的时候,低头咬了一口对方的喉结,抬首时对上那双温柔得快要融化的黑眸。
巢闻一手扶着她,一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挑了挑眉,含笑道:“梁小姐是打算在这里办了我?”
他的声音沙哑慵懒,带着浓浓的情|欲。
梁熙从上往下俯视着他,亦是扬眉:“是又怎么样?”
似是发出一声叹息,巢闻起身拥抱住梁熙,在蜜月双人床上又是一滚,重新掌控主动权。他与梁熙十指相扣,小心翼翼地吻着对方的手指,模样犹如虔诚的教徒。
“我在这方面很保守的。”巢闻啄了啄她的耳垂,呼出的气息如同火舌,“盛宴一定要留在结婚那一天才有意义。”
梁熙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也是差点擦枪走火。
但那时候巢闻说,他不会像宋夏城那样。
因为父母的悲剧,所以巢闻对“性”格外的谨慎,即使是在最颓废的时候,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生活糜烂,靠滥|交来发泄自己。
他虽是嘴上不说,但其实还是心疼他的母亲巢澜的。
又是一阵缠绵缱绻后,巢闻亲了亲梁熙的嘴角:“睡吧,我去洗手间一趟。”
说罢,他从梁熙身上离开,快步走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传来花洒喷水的声音,梁熙心想不是上厕所么,怎么还洗起澡来了。
而且这一场澡冲得来还格外的久。
关于这件事,一直到两人结婚,梁熙才得到答案。
然后有一天上网的时候,她在微博上突然刷到一个话题,看到话题下的一条男性用户的评论时,她不由地一愣。
——“如果一个男的能在婚前忍住不碰女票,选择左右手自我解决,除了说明他自制力很好外,还说明他真的很珍惜那个女孩!”
当然,这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现在的梁熙仍是在想为什么巢闻能开着花洒待那么久。
所以当巢闻洗完出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这么两道疑惑的目光。
男人以为梁熙知道,有些尴尬:“怎么还不睡?”
他刚冲完澡,只穿了一条松垮的睡裤,上身赤|裸着,刚硬的肩部线条一览无遗,的确是比戒|毒前瘦了,抬手时隐隐可以看见肋骨的痕迹,腹肌倒是尚存,两条人鱼线隐没在裤缘中。
但梁熙无心欣赏他的好身材,眼睛只是直直地盯着他锁骨下的一道伤疤。
她表情严肃:“这是怎么回事?”
巢闻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一道痕迹已淡的伤,淡淡道:“皮肉伤而已。”
“你走的时候,是没有的。”梁熙眼底闪过一份狠厉,“谁伤了你?”
巢闻上了床钻进被子里,侧身面对着她,左手搭在她身上。
半晌,他才道:“我自己。”
梁熙心里一紧,她早就听说过,因为戒|毒过程十分辛苦,所以不少戒|毒者会选择自残。
“不过现在都好了。”巢闻与梁熙十指相扣,“有时候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就想给你打电话,听你的声音,那样的话就感觉没那么难熬了……”
在那段黑暗痛苦的日子里,你是我唯一的光芒。
梁熙眼眶一涩,将脸埋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中。
巢闻知道她是在为自己难过,于是轻声道:“把这一页揭过去吧,不要再提了,乖。”
“那些对付你的人,我都已经收拾完了。”梁熙小声道,“我做了很多可以算得上狠毒的事,你……你会介意吗?”
她现在有几分理解当初李茗诗为什么宁愿来求她,也不愿让方叙知道了。
“介意。”
听到答案,梁熙整个人一僵。
然而巢闻接下来说的却是:“我介意的是,媳妇儿那么能干,岂不是衬得我很没用?”
梁熙锤了一下他:“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巢闻的手臂紧了紧,“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爱你。”
“……”
“晚安,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