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面沉如水,僵硬的面孔轻微痉挛,不甘命令道:“北门和西门的兵马后退五里,只要对壶关形成压迫围困之势即可,一旦高顺出城,就继续后退,高顺回城之后再围上去。”
做出这番妥协,他的心里极其愤怒,本想围困张辽,不曾想高顺率领精兵猛士接连出战,继南门的兵马溃败之后,东门的兵马同样败于陷阵营手中,这让他怒火中烧。
“想要围困张辽,我们的兵力不足,经高顺出城作战后,虚虚实实的伏兵之计全部都暴露了。”
缪尚无奈的苦笑起来,道:“暴露了我们的短处非但不说,而且还损失了千余兵马,实在是得不偿失。”
“丁原麾下任职时,高顺不过是一个不苟言笑的木讷之人,没想到还有如此本事,真是让我大惊失色。”
薛洪深感无力的叹息道:“就高顺一人,亲率八百余勇卒,就让我们的围城之计不攻自破,而我们还不敢迎其锋芒,实在是丢人,依我之见,应该依靠铁骑将陷阵营击败,否则这样下去,我们的士气将会丢尽,还有何底气对敌呢?”
“陷阵营中,弓驽兵皆是神射手,对于铁骑的危害很大,再辅以刀盾兵和枪矛手,若是冲锋势头被阻,对于铁骑来说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张杨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自从离开洛阳后,他麾下的两千并州铁骑增加到了三千,这支铁骑是他最为依仗的资本,可不敢轻易的拿出去迎敌。
万一折损严重,那他的底气可就丧失殆尽,想要立足于一方将变得十分困难。
张杨保全实力的做派,薛洪和缪尚一清二楚,见张杨将并州铁骑视作珍宝,他们只能无奈的沉默。
“我已有破敌之策,请两位兄弟无忧。”张杨自信满满表态,听了其言,薛洪和缪尚这才目露轻松。
数日后,壶关北门,张杨统领一万多大军开始攻城,军伍队列之前,从四周劫掠而来的百姓被驱赶在前,负责担土填沟,壶关城下的护城沟只要被填平,他的大军就可以借助云梯攀城而上,届时,攻破壶关有望。
张辽面如寒铁,紧咬牙关道:“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驱赶庶民百姓担土填沟,消耗我们的箭矢,这是无耻的做法,也只有那些无耻的将领,才会将百姓视若蝼蚁。”
曹性和韩浩自有职责在身,肩负着守卫其他城门的重担。
随在身边的高顺面色极冷,用满含杀意的语气道:“幸亏守卫城池的兵卒,并不是壶关的本地人马,若是壶关县兵得知家人被掳掠而来,免不了军心大乱。”
“城内若有躁动,格杀勿论。”张辽深知慈不掌兵的道理,现在容不得他去体谅庶民百姓的死活,战阵之上只有胜负没有对错,他不会为了怜惜百姓的死活从而不顾士兵的生死。
“诺!”高顺拱手领命,并且建言道:“壶关城内,只要是手持兵器之人,应当严加看管,以防他们忧心亲人的生死从而在城内生乱,一旦有人振臂一呼里应外合,我们必败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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