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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了胡言乱语,脑子转不过弯来,有点分不清楚面前的是肖烨,还是其他人。
“你说不要我去你长阳宫,我偏不听话,就是要去,大不了你在给我一剑啊。”我晕乎乎的,听不清楚面前的人同我说了什么,只晓得他抱着我,用他的身子温暖我的身子。
所以……
醒来时,我想过一万种方式,唯独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在长阳君的房间。
上好的龙延香,开的旺盛的玉兰花,偶尔两声鸟过的声音,清脆的铃铛响起,我连忙把自己塞进了被子。
“明明醒了,如何躲在这里,莫不是喝了点酒喝傻了?”我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得体的事情,可我绞尽脑汁想到的全部都是肖烨的模样,奇怪,当真是奇怪极了。
“嘶……”刚刚起身,便是一阵疼痛,眼泪都快要彪出。
“你何时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瞧着那剑伤,不太像是新添的。”
“修行之人哪里有不会受伤的,不过昨日多谢世子的收留了。”我眼睛看都没敢看他,直截了当就要溜走,至于胸口上的伤,难不成他已经看过了?
“昨天晚上你对我又打又骂,还不让我走的账是不是得算下了?”
我缩回刚要踏出的脚,“哪里敢走呢?我记得昨夜一夜无事,怎么能扰了世子呢?”
“是真不记得,还是不想记得?”他把我堵在榻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不过他这表情同肖烨那张刻板的脸很是不同。
往往肖烨打量我,目光里全是乐趣厌恶,亦或者冷漠,而面前这人,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厌恶,反而却是笑脸相迎。
“就算我可能唐突了你,霸占了你的床榻,可长阳君这么大的房子,还怕没有睡觉的地方?”我理直气壮,莫约是他那张同肖烨一模一样的脸的缘故。
“本世子家大业大,自是有的,我好心收留了你,你不报答我算了,还如此理直气壮,莫约陆吾大人教你的礼仪全部忘了个干净。”
“等下……我不是说了我不是你口中那个叫花染的了吗?”
“按理说,你同她容貌一样,喜好,甚至举止都是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你肩膀上的蝴蝶,这种蝴蝶在上古书册上才有记载,”他抬眼瞧上了我,“任是我不信,可陆吾大人却是叫你十一,这可是抵不赖的吧。”
之所以陆吾会叫我十一,是忘川那三百年里,有一次他随口说的,他愿意唤我什么,那便是什么,总归我也不会在意,可如今倒是解释不清楚了。
“所以昨天晚上长阳君是真的瞧过了我的伤?”若说抓住问题的重点,我梓歌当仁不让是第一。
他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头,看似心怀坦荡,实则寻着法子搪塞我,“你说疼,那我给你查看伤势,有什么不妥的吗?”
“好,长阳君说的是,男女之防,自然是要有的。”我拢了拢袖子,想着趁机溜出去,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悦耳的声音,似在娇笑,想来定然是个美女子,“世子哥哥可是还未起身?”
“有什么事情吗?”他假装咳嗽,门外那人的声音也提高了起来,“昨日祭坛哥哥本是不用去的,如今染上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无妨,不必担心,不过妹妹今日来可是有何要事?”
“想着哥哥身子不舒服,过几日冬至将到,便送来了可以御寒的冬装。”瞧着还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家,长阳君可是有福气了。
“我常年征战沙场,粗人一枚,妹妹客气了。”粗人会穿上好布匹做的衣服吗?粗人会住在这么精致的房间?
“那哥哥的伤势这几日可有好转?不如我替哥哥瞧瞧?”长阳君受伤了?
不知道应该说他隐藏的好呢,还是说他在诓骗这姑娘呢,总而言之我是寻不到的。
“不用了。”他竟然拂了这姑娘的好意,而且还不让这姑娘进门,私心里觉得他是出于对这姑娘的名声考虑。
我换了个方向,继续躺在床榻上,继续听着他们两个人乐此不疲的对话。
“那好吧,我把冬装给哥哥留下,那花颜便告退了。”
花颜?
脑袋里一阵晕眩,难道……
所有的困惑迎刃而解,容不得我再有其他的解释,“她叫花颜?她……”
长阳君点了点头,“她为花颜,你为花染,你们本是出雪世家的嫡女,莫约几个月后她会嫁给我,而你便会嫁入王宫。”
万般思绪,明明所有的问题都摆在了我的面前,明明所有的答案我都晓得了,可我只想知道的是,我这个入画人究竟为何?